一向不會輕易動怒的他,此時此刻是殺氣騰騰。
裴東廠原本就是陪著他去辦案的,可誰想竟然會被自己連累到。
想到因為自己,裴東廠也遭受了這種無妄之災,李維民就羞憤不已。
“老華和老黃正在調查這事,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等到那時,咱們一定要好好出口惡氣!”裴東廠咬著嘴唇,一字一句道。
“這事你想要鬧多大?會不會給處長帶來麻煩?”李維民遲疑了下說道。
“老李,你是剛跟咱們處長嗎?你覺得咱們處長會因為這事怪罪咱們嗎?”
“不會的,他如果知道咱們被人坑了,肯定會更憤慨,要給咱們討個公道。”裴東廠說道。
“說的對!”
砰!
一道身影從外面大步流星的進來。
這自然是楚牧峰。
“處長!”
剛才還躺著的兩個人趕緊掙扎著坐起來,情緒激動過后臉上都露出一種尷尬神情,眼光都不敢直視楚牧峰,滿臉漲紅地低下頭。
“咦,剛才聊得不是挺熱火朝天的嗎?現在怎么不說了?”楚牧峰掃視過兩人后道道說道。
“處長,這次丟人丟大發了。”裴東廠說話間就從床上爬下來。
“丟人?”
楚牧峰雙手后負,眼神從兩人身上劃過后說道:“你們兩個現在的模樣的確是夠丟人現眼。”
“我之前是怎么和你們說的,我說這里是帝都,是天子腳下,不必北平城,你們做事都該多留個心眼,多想想再去做。”
“可瞧瞧你們現在這樣,哪里像是深思熟慮過的?”
“你們兩個在一起,還能被人給算計了!被人算計就算了,竟然還被他們打的鼻青臉腫!你們自己說說,這人丟的大不大?”
“處長,這都是我的錯,東廠是陪著我去才會變成這樣的,您要是說責罰的話就責罰我吧?我全都承擔下來。”李維民趕緊說道。
“老李,你要這樣說就沒意思了。”
裴東廠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然后盯著楚牧峰一本正經地說道:“處長,您放心,我們在哪里丟的人,就會在哪里撿起來!”
“哼,這還像句人話!”
楚牧峰上前拎了拎紗布,帶著幾分關切問道:“怎么樣,傷得重不重?”
“不重!沒事,那幫孫子就是給咱們撓癢癢!”裴東廠拍著胸脯說道。
“我也沒事。”李維民大聲道。
“沒事的話就好,拆了紗布跟我走吧!”楚牧峰淡淡說道。
“走?去哪兒?”裴東廠有些愣神。
“去哪兒?”
楚牧峰看著兩人,語氣忽然間拔高,“裴東廠,我問你,我當初把你,華容和黃碩從北平城帶過來的時候,你們三個可曾猶豫?現在可曾后悔?”
“不曾猶豫!更不會后悔!”
裴東廠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處長,咱們弟兄跟著您過來完全是誠心誠意的,后悔是什么東西,我從來不知道。”
“好!”
楚牧峰側身看向李維民,語氣加重,“李維民,你雖然不是我在北平警備廳帶出來的,但你也是出身北平警界,在金陵這邊更是我一手提拔的。”
“還記得我以前提拔你的時候說過什么話嗎?”
“維民不敢忘記。”
李維民同樣是二話不說就斷然開口接話,“您提拔我的時候說過,只要我不做違法亂紀,不做違背良心的事,出了任何事都不要怕!”
“不錯!”
楚牧峰眼神如炬,氣場強大的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人,都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楚牧峰從北平警備廳調到金陵警備廳是來做事的,不是來被人算計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