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東海不是沒想,只是還真不能這么做。
白紙黑字,怎么賴?
這臉還要不要了?何況這事還有曹云山和那么多人見證,再加上他是打了欠條的,到哪里都是沒有理的,只能還債。
“我真是腦瓜子進了水,為啥要和他一個走了的人過不去呢?為啥要跟他對著來呢?我都已經是一把手了,緩緩圖謀整個刑偵處的話語權難道不行嗎?”
“唉,這次真是算錯了,虧大了,看來只能找家里人借點錢應急!”
“他奶奶的,還不能說出真相,不然以著家里人那副嘴臉,肯定會把我說得一無是處,搞不好還會換個人來當這個處長!”
喬東海捂著胸口,跌跌蹌蹌地離開了。
將喬東海送上車后,滿臉苦澀的田橫七扭頭,掏出包煙遞過去,索然寡味的一邊抽著,一邊嘀咕道:“你說咱們是不是做錯了?”
“你說的是站錯隊伍嗎?”
黃大風狠狠抽了兩口,搖搖頭說道:“嗨,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咱們已經站到了喬東海這邊,就別想再回去了。”
“畢竟楚牧峰已經去了金陵,估計是不會回來了,咱們哥倆想要發達,今后只能跟著喬東海一條道走到底,這事應該難不住他,他家里挺有錢有勢的。”
“希望吧!”
田橫七瞇縫的眼中帶著復雜的目光,低頭轉身離開。
……
第二天。
北平城,警備廳。
只要是這里的警員,都在議論著昨晚白仙居內的風波。
他們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說真的,他們有的覺得喬東海是沒事找事,有的覺得楚牧峰真是牛氣,還有的純粹跟著閑聊,湊個熱鬧。
可不管是誰,想到那真金白銀的二萬美刀,就都眼皮顫抖。
“二萬!整整二萬美刀啊,全都是咱們楚處長的了。”
“你說喬東海這是錢多了燒得慌嗎?”
“沒錯,咱們楚處長那可是能和島國間諜掰手腕的主兒,他算老幾啊?”
“跟楚處長較勁,犯得著嗎?這貨能當這個處長,真是活見鬼了!”
……
就在這樣的議論紛紛中,一臉鐵青的喬東海到了刑偵處自己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將蘇天佑喊了進來。
“喬處長,有什么吩咐!”蘇天佑公事公辦地問道。
“那,這里是一萬九千美金,是他楚牧峰要的數兒,欠條給我!”
喬東海將面前的小皮箱打開,推了過去,眼神陰狠的說道。
“哦,您這么快就準備好了?”
蘇天佑似乎有些詫異,點了點,確定數字沒錯后,就將欠條掏出來放到桌上。
“那我就替楚處長謝謝拉。”
“蘇天佑,你們幾個很好,我記住你們了!”喬東海眼光森寒的撂下這句話。
威脅恐嚇嗎?
這話要是沖著宋大寶和王格志說,你喬東海是可以的,但這樣的威脅對著我來,你覺得我會害怕嗎?就跟著誰沒有后臺背景似的。
“呵呵,喬處長,我們沒事,就不勞您惦記了,先走了啊!”
蘇天佑笑了笑,拿起皮箱就離開了警備廳。
……
景陽胡同。
蘇天佑直奔這里,將錢全都交給楚牧峰后,后者掃了一眼便直接從里面拿出來三沓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