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就站在旁邊,冷眼旁觀,并沒有急著出頭。
“說什么,你們這幫混蛋,給老子滾遠!”
誰想在賭場一直都是裝孫子的蔡密,在聽到有人敢這樣羞辱蘇月柔的時候,竟然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猛虎。
一反之前的頹廢和狼狽模樣,抓起屁股下面的凳子就狠狠揮了過去。
砰!
旁邊兩個剛才嘴里不干不凈的賭徒頓時就被砸趴下。
“他娘的刀子嘴,你是吃了豹子膽了,敢對咱們動手!”
“王八……”
砰砰!
蔡密雙眼一片血紅,毫不遲疑地掄起凳子繼續錘擊。
兩個賭徒剛想要爬起來就又被砸倒在地,半天都沒有能喘過來氣。
旁邊的眾人頓時嘩然一片,他們看向蔡密的眼神變得很意外和吃驚。
“走吧!”
見對方還有點血性,楚牧峰滿意地點點頭,丟了句話,轉身往外走去。
“老師,咱們走吧!”
蘇月柔沖著蔡密說道。
后者點點頭,丟下凳子緊隨其后。
只是剛到門口就被賭場看場子的幾個彪形大漢攔住,為首的語氣不善地怒喝。
“想走,刀子嘴,你是活膩歪了嗎?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
“滾!”
蘇月柔翻手拿出證件遞了過去。
在看到證件的瞬間,看場子的面色一僵,趕緊讓開道路。
既然在金陵城討生活,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對方拿的可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證件,不說真假吧,起碼不能隨便招惹。
賭場外的一座茶樓。
雅室中,茶香裊裊。
楚牧峰看著坐在對面的蔡密,發現他一點都沒有吃驚慌亂的意思,便感覺有點意思,點了點頭說道。
“蔡先生,你看到我好像一點都不吃驚。”
蔡密喝了口茶,斜眼瞥視過去,無所謂地說道:“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為什么要吃驚?真當你是戴老板嗎?即便他過來我都不屑一顧。”
“老師,這是我們科長!”蘇月柔臉色頓時一變,忍不住說道。
“科長怎么了,又不是委員長!”蔡密瞪眼喝道。
果然是個毒舌啊!
楚牧峰都沒有繼續聊的意思,直接起身漠然說道:“月柔,你留下來吧,我先走了!”
“科長,我送送你。”
蘇月柔趕緊起身將楚牧峰送到茶樓門口,低聲抱歉的說道:“科長,我老師就是這樣的脾氣,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昔日和咱們局座是同僚。”
“同僚?”
楚牧峰淡淡說道:“怎么,同僚一場就能這樣肆無忌憚嗎?恃才自傲的人多了,他以為自己是誰呢!”
“難怪東方槐和西門竹都說不可招收蔡密,我還不行,非要親自來看看,果然如此!”
“你覺得我還有和他繼續談下去的必要嗎?我懶得和他多費口舌!”
“月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要記住,特殊情報科需要的是團結,需要的是聽話的屬下,而不是一個目中無人,自以為是,滿口芬芳的大爺!”
“是,科長!”蘇月柔恭敬地應道。
“那就先這樣!”
楚牧峰隨即離開茶樓。
用蔡密嗎?
或許吧,楚牧峰現在也沒有說就斷絕了用他的想法,但最起碼現在是懶得理會的。
一個連最基礎的說話都不會的家伙,誰還會搭理你?
我又不是說非得用你,離開你就不行,就不能抓到島國間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