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府看到靳西來進來后,竟然裝得跟沒事的人一樣,滿臉笑容地主動迎接。
“陳建府,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靳西來冷笑著瞥視過去。
陳建府收起來剛伸出去的右手,神情也逐漸變得冷淡下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難道剛才那人不是你指使的嗎?不是你的話,他會無緣無故的去找我的麻煩?”
“陳建府,你給我聽著,咱們之間有什么矛盾,那是爺們該解決的,你最好不要摻和上女人!”
“聽懂嗎?不要讓我瞧不起你!”靳西來沉聲喝道。
“瞧不起我?”
陳建府右手把玩著一個酒杯,冷笑連連的說道:“靳西來,我不清楚你在說什么,什么有人去找你的麻煩,什么男人女人,你說得我迷迷糊糊的,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裝傻充愣是吧?”
靳西來抬起手臂指著陳建府的鼻子,一字一句說道:“我不管你聽沒聽懂,你給我聽著,再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別怪我不客氣!”
“咱們走!”
說完,靳西來就轉身離開。
楚牧峰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建府后,緊隨著靳西來腳步離開。
“砰!”
背后傳來酒杯被摔碎的聲音!
雅間外面。
看到靳西來出來后,崔四海連忙走上前去,低三下四的說道:“靳主任,我真的是狗眼看人低,我這馬尿喝多了,腦子一熱,沒想到會得罪您!”
“真是對不住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吧!”
“哼,只是對不住?”
靳西來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崔四海,頭也不回地就離開。
崔四海心底恐慌得一塌糊涂。
他倒是想要表現的更加諂媚,最好是能夠跪下來求情。
但他不能啊,他畢竟是陳建府的人,就算是被陳建府坑了,也不敢去做出那種事來。
不然靳西來的手段如何他不清楚,可陳建府的陰狠他卻是心知肚明的,自己會被陳建府整慘的。
特娘的,真是夠憋屈的!
帶著這種窩囊和畏懼,崔四海捂著手,回到雅間中,看向陳建府的眼神流露出幾分幽怨,卻又偏偏不敢抱怨,只能是默默忍受。
“怎么,覺得委屈了嗎?”陳建府瞥過來淡淡問道。
“沒有沒有。”崔四海連忙道。
“有就是有,沒有算什么?不過無所謂的,你就算是有也得憋著。”
陳建府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事你就放心吧,靳西來不會對你怎樣的,他還不至于說和你一般見識。”
“是!”崔四海應聲道。
飯店外面的車上。
“剛才惹事的陳建府是副市*長江天生的秘書,而江天生原本是可以成為第一主官的,誰想到柳市*長空降下來擾亂了他的計劃。”
“因為這事,江天生在姑蘇城中的很多場合都是有過抱怨的,字里行間都是在諷刺柳市*長,只是沒想到,他的秘書敢這樣做。”
“這么看來江天生是真的要有所動作,不然的話,陳建府怎么敢這樣放肆,敢對我動手。”靳西來抽著一根香煙,在裊裊升起的煙霧中,瞇縫著雙眼說道。
“老二,官場上的事情你比我清楚的很,任何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細節都有可能是一次進攻的信號。”
“你說的很對,這個事不容大意,你回去后要盡快和柳市*長那邊溝通,也好提前預防。”楚牧峰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嗯,我會的。”
靳西來擺擺手,略帶幾分悻色說道:“嗨,老四,原本還想著陪你好好喝一頓,沒想到被這種貨色掃了興致!”
“走吧,咱們換個地方繼續。”
“換什么地方,你就好好的陪陪溫雅吧,我困了,回去睡覺嘍。”
“還有,明天你就不用管我了,我會直接坐火車離開的。等你什么時候有空去金陵,咱們再聚吧。”楚牧峰搖手說道。
“咱們兄弟的感情,不差這一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