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尸房。”東方槐如實說道。
“帶我去!”
“是!”
停尸房中。
看著馬思泉兩人渾身是血,死不瞑目的尸體,楚牧峰眼底滾動濃濃憤怒之色。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調查清楚沒有?”楚牧峰冷漠的問道。
“科長,經過初步調查,他們兩個是被一輛福特轎車撞死的,而那輛福特轎車在撞人后又撞毀了街邊好幾個攤位,最后撞到一面墻上才停了下來。”
“開車的那個司機喝醉了酒,撞墻的時候因為車窗碎裂,被根破窗而入的鐵棍捅死了。”東方槐跟著說道。
“司機的尸體也在這里,就在旁邊的停尸房。”
“走,去看看!”
楚牧峰轉身就走出去,來到隔壁房間后,就看到了那具同樣慘不忍睹的死尸。
果然和東方槐所說的一樣,尸體上有著一股很刺鼻的酒味,咽喉處有個血跡凝固發黑的窟窿,應該就是被鐵棍穿透留下的傷口。
“這家伙是什么人,有沒調查清楚?”
“調查了!”
東方槐做事顯然十分細心,跟著應聲匯報道:“科長,死者叫做楊六曲,是咱們金陵城一個游手好閑的混混。”
“這輛車也不是他的,是他偷竊而來,因為車主已經報案了。他就是開著這輛偷竊來的福特轎車,將馬思泉和石安泰撞死的。”
稍作停頓后,東方槐低聲說道:“或許是喝醉酒后無意撞死的!”
情況真的是這樣嗎?
整件事從頭到尾看似正常,表述一個看似沒有問題的酒駕車禍。
但楚牧峰覺得根本不可能這么巧。
馬思泉和石安泰死得太敏感了,絕對不能以一個被酒醉小偷撞死來結案,那樣是對他們死亡的不負責。
“你也覺得是這樣的嗎?”楚牧峰側身問道。
“目前的證據表明的確是這樣的!”東方槐皺著眉頭說道。
“不對!”
楚牧峰沉聲說道:“你想想,車主失竊的車輛,這個叫做楊六曲的小偷怎么敢明目張膽的開出來?他應該趕緊銷贓才對!”
“況且就是在他喝醉酒后開出來,這本身就不正常。”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剛才給我的調查報告中提到,有個目擊者的證詞,他說在轎車撞毀停下后,好像看到有人從車內出來了。”
“有人從車內出來,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
“科長,您的意思是說,整件事楊六曲就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他喝酒他撞人都是在別人的控制下這樣做的,甚至就連他最后的撞死,都很有可能被對方操控?”
東方槐瞇了瞇眼,若有所思地說道。
“對,很有這個可能!”
楚牧峰緩緩掃視過楊六曲的尸體,指著他的手臂說道:“我剛才驗尸的時候發現,他的脖子上有淤青,身上也有傷痕。”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絕對不是在正常情況開車,所以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他其實早已經被人控制,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呢!”
“有可能!”
東方槐聽著聽著,雙眼就不由爆發出精光:“科長,這么說的話,對方應該就是有預謀的在殺人。”
“他是想要讓咱們把馬思泉兩人的死亡當成是意外事件來處理,這樣的話,他們就能有時間繼續殺人!”
“科長,他們應該就是島國特高課!他們是想要靠著這樣的招數混淆視聽,是想要攪亂咱們的調查方向和視線!”
東方槐徹底明白了。
“不錯!”
楚牧峰斬釘截鐵的說道:“想要靠著這樣的招數來蒙蔽咱們,卻不知道反而露出馬腳來。”
“只是馬思泉兩個人死得有點可惜,我原本是想讓他們在科里避一避風頭,可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話說到這里,楚牧峰臉色忽然一變。
“不好!林南響的第一組也有危險了!”
假如說這事真的是新京城特高課的人做的,那么他們就是從林震的口中得知的消息。
林震對第二組的情況是一清二楚的,他雖然說對第一組的情況有些陌生,但是卻知道第一組組長是誰。
要是知道林南響的身份,再通過金陵特高課間諜組織的調查,不難查出來跟隨著林南響的第一組成員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