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山是胡為民特意叫過來的。
用胡為民的話說,這次的事情要是說是真的,那就是馬建山翻身之仗,他不但能夠靠著這次的事恢復官職,甚至有可能再進一步,取代楚牧峰成為副站長。
想到這個馬建山就是滿腔興奮。
“站長!”陳賓全帶著王兵走過來。
“里面的情況怎么樣?”胡為民掃視了一眼問道。
“他們還在里面談話,沒有出來過,還有王兵剛才路過的時候,聽到里面有女人的聲音。我猜測,沒準目標也在里面。”
“真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陳賓全瞥視了一眼馬建山,毫不掩飾心中的亢奮。
“站長,我帶人進去吧!”馬建山說道。
“封鎖前后門,抓人!”胡為民果斷道。
都已經走到這步,他沒有退路。
“是!”
行動很快就開始。
緊緊關閉著的304房間房門隨著鑰匙打開,一群人便蜂擁著沖進去,為首的是趾高氣揚的馬建山。
他像是一只得勝公雞般,舉著手槍,瞄準著眼前的三個人,大聲喊道:“全都不許動,誰敢動,打死誰!楚副站長,別來無恙啊!”
坐在房間中喝茶的三個人中,就有楚牧峰在。
而在他旁邊坐著的也的確是一男一女。
男的西裝革履,打著領帶,皮鞋擦得锃亮,手中捧著一杯紅酒正在慢條斯理的品嘗,看到突然間沖進來的人,表情愕然。
愕然過后,他就滿臉憤怒。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那位女人則是穿著一件紫色大衣,將曼妙的身軀全都如數遮掩住,她看著這群人也是有些詫異。
但短暫的詫異后,整個人卻表現的非常淡定自然。
有楚牧峰在,有西裝男人在,她會出事?
“馬建山,你這是要做什么?想造反嗎?”
楚牧峰坐在椅子上,云淡風輕的看過來,冰冷的眼神落在馬建山身上的時候,語氣寒徹刺骨。
“造反?”
馬建山嘿嘿一笑,“楚副站長,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嘍,你就別演戲了。”
“說說吧,他們是誰?你在和他們聊什么那?”
“砰!”
楚牧峰拍案而起,冷視著怒喝道:“馬建山,你現在已經被開除,早就不是軍事情報調查局槐明站的人,怎么敢出現在這里?”
“還有你們,難道不清楚馬建山已經被辭職,怎么敢跟著他過來?清不清楚這是什么性質的行為?”
“楚副站長,別動怒,有話好好說。”
就在這時胡為民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里面的情形后,不由微微一笑,“楚副站長,你怎么會在這里?”
“胡站長,你這話什么意思?”楚牧峰皺眉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情報科收到線報,說的是在這里發現了目標蹤跡,我這不就帶著人過來逮捕。”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男一女就是咱們要抓捕的目標吧?”胡為民淡然說道。
“他們是要抓捕的目標?”
楚牧峰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似的,指著胡為民說道:“胡站長,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是見過目標模樣的,絕對不是眼前這位。”
不是嗎?
胡為民仔細打量了兩眼。
眼前這個女人和目標完全就是兩個極端,目標是那種成熟頗具風情味道的,而這個卻是有點年輕,氣質容貌完全不同。
但女人不是,誰敢說男人就不是?
今天行動的最大證據不就是男人嗎?畢竟沈金泉的照片胡為民是沒有的,所以他看向男人的眼神流露出一種倨傲。
“他是!”
“你說他是?他是誰?”楚牧峰問道。
“他就是三天前在建康碼頭救走目標的男人,陳賓全,你來說是不是?”胡為民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