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寧治也沒有閑著,作為情報處的處長,他自然覺得常懷遠他們的戰死是有貓膩。
本來很隱秘的事情,怎么就會突然泄露出去。
可關鍵是這事知道的就他們三個,他一直都是很低調的調查著,畢竟直接放到臺面上,不太好說,容易得罪人。
可沒想到吳錦堯這邊已經閃電般動手。
內奸就是何云濤。
既然找到是誰,方寧治自然是不會同情憐憫,這樣的叛國者都當誅。
“別別別,站長,我說,我愿意交代。”
承受著烙鐵疼痛的何云濤急聲喊道。
他可是清楚謝凱的手段,這個行動處的處長要是說用起刑來,真會讓人生不如死。
何況他本身就不是什么硬骨頭。
“說吧!”
吳錦堯冷聲道。
“我是在您來到津門站后才被策反的,其實我也不愿意啊,但他們拿住了我的把柄。我一次酒醉后,被這幫該死的鬼子給設計了。”
“后來我怕這件事泄露出來,就只能是跟著他們一條道走到底。站長,事情就是這樣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何云濤顫聲喊道。
“怎么設計的?”吳錦堯問道。
“您還記得津門站丟失的那份黃金路線圖嗎?”
“什么?這事是你做的?”
吳錦堯失聲喊道。
同樣被震驚到的還有方寧治和謝凱,他們都是這件事的受害者,一直都以為那件事是特高課通過其余渠道查到的線索,沒想到竟然是何云濤做的。
“說!”吳錦堯咬牙切齒。
“我剛過來時,曾經遇到過一個女孩,我們彼此相愛,這件事我之前和您匯報過,您還記得吧?”何云濤低聲說道。
吳錦堯鐵青著臉。
“就是那個叫楊嵐的姑娘?”
“對,就是她。她很漂亮,也很溫柔體貼,而且看似出身清白,最后都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
“誰想她竟然是特高課的間諜,那天晚上將我灌醉后就將那張黃金路線圖給盜走,事后還以此當做要挾。”
“他們還說我要是不服從的話,不但我會死,我的父母也都會死。被他們這樣威脅,我只能選擇屈服了!”
何云濤滿臉悔恨地說道。
原來如此。
“何云濤,你簡直就是糊涂透頂,都被人施展了美人計,卻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說說你,還有半點特工的模樣嗎?”
“你給我老實交代,這些年來,你到底都出賣了咱們津門站多少情報?特高課那邊做的事情都由多少和你有關?”吳錦堯冷喝道。
“站長,其實我只是那次事過后就沒有再怎么傳遞過情報,我以為這事就這樣便算了,誰想到島國發動了侵華戰爭,他們就將我啟用了,說是讓我提供咱們的據點。”
“只是還沒有等到我提供,你就將津門站給拆開,分散隱藏。”何云濤說道。
“聽你這意思,這事還要怪我了是吧?我就應該繼續留在之前的地方,任憑你將咱們的弟兄都送到島國人的屠刀下面。”
吳錦堯冷漠怒喝。
“不不不,站長,我不是那個意思。”何云濤連忙搖搖手。
“你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幾個意思?你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可恥叛徒!”
“因為你,常懷遠的特殊情報科全軍覆沒,那么多弟兄就這樣死掉,你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夠贖罪!”
吳錦堯兩眼通紅,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