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勝是有點專權,做事只顧著結果不管過程,是視人命如草芥。
但這并不是說他就是一個蠢貨,不會拎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所以他深深呼吸一口氣,將狀態調整過來后,壓制著心中對楚牧峰的那種敵視,很冷靜的問道。
“楚站長,這些事情你都是怎么知道的?悅來客棧暴露的事情又有誰清楚?你說的那個特高課的間諜是誰?他怎么能布出來這樣一個局?”
老實了?能好好的說話了?
察覺到程前勝語氣的變化,楚牧峰心底不由冷笑連連。
你剛才不是挺自負的嗎?你不就是覺得自己是北平站的站長,也是立過功勞的,所以說看到我這么個和你平級的人過來質問你,心里面覺得不爽,總想要和我叫板。
有必要嗎?
但凡是有點官場經驗的人都清楚,與人為善于己為善,多條朋友多條路。
我是來調查案件真相的,現在又得到了瓷都的線索,在這北平城是肯定不會多做停留。
事情處理妥當之后我就會回總部,在這之前你要是說心平氣和的和我談話,我回去后還能對你美言幾句。
倘若不然,你以為我不會給你穿小鞋嗎?
得罪老子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不要說你,光是這種大站的站長老子都殺過!
“這個間諜的身份是這樣的……”
楚牧峰簡單的敘述了一遍后,沖著程前勝說道:“我現在就要去釋放曹云山,而那個間諜的事情,我希望程站長能在今天就調查出來,以絕后患。”
“此外,要讓悅來客棧的弟兄們悄悄撤退,把那個據點順便布置一個陷阱,看看能不能弄死一批特高課的間諜。”
“做完這些事情后,我就會回金陵城總部述職。”
“這北平站還是你的地盤,你想要怎么樣做那是你的事。程站長,我和你沒有什么恩怨情仇,也就沒必要搞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你說對吧?”
“對!”
程前勝從楚牧峰的話語中感受到一種真誠,連忙說道:“我懂楚站長的意思,楚站長你放心,該怎么做事兄弟清楚,這件事我現在就去辦,保證會將這個狗娘養的內奸給揪出來。”
“至于說到曹云山那邊,我會打電話過去的,你只要去了就能領走。”
“好!”
楚牧峰起身離開辦公室。
連進隨后進來。
“你即刻給監獄那邊打電話,讓他們將曹云山交給楚牧峰帶走。”
程前勝說道。
“是,站長!”
連進恭敬道。
“還有準備一批孝敬,等到楚牧峰這兩天離開的時候讓他帶走,這些孝敬要準備的豐厚點,不然等到回去后,楚牧峰估計得給咱們穿小鞋了!”
程前勝在辦公室中走動著吩咐。
“是!”
連進答應下來后,神情有些狐疑的問道:“站長,楚牧峰是前來調查閻澤叛國案的,咱們給他孝敬也是應該的,畢竟這是規矩。”
“可他到底是怎么做的?他調查清楚了嗎?這就要回去?”
“閻澤沒死!”
聽到連進的話,程前勝眼含深意的說道:“他沒死,那么整件事就是一個局,你可以看成是迷惑特高課的,但也能看成是迷惑咱們北平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