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精神振奮。
“我是在六年前被瓷都策反的,當時我也沒有想到那么多,就是機緣巧合下,想要從他那里得到點金錢,我們是進行的情報交流。”
“我那有時候也會幫著他做點事情,但我都是有收錢的,那種平白無故的幫忙是沒有的。”
“后來隨著了解加深,我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過那時候我幫他做了很多事情,再想要洗白上岸也是沒有可能的,所以說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
“我想他也是吃準了我這樣,所以說才敢無所顧慮的對我說出來身份,不怕我去舉報。”
“我也不會舉報!”
“這幾年我自問做事還是很謹慎的,是沒有說有被發現的可能。但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盯上,如今落到你們手中,我能不能問問,你們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這是林玉章心中的疑惑。
“給我具體的說說鄭思同這個人。”
楚牧峰是沒有回答的意思,這種事情怎么能告訴你,要的就是你這樣無知,你越是無知,我這邊做起事情來才會越來越順手。
“鄭思同是個做事非常有原則和自律的一個人,在他的身上你根本就不會看到有任何不良嗜好,最起碼在我認識他的這幾年中,就沒有見過他沉迷于吃喝玩樂……”
“鄭思同做事心狠手辣,我曾經見過他是怎么處決一個組織內的叛徒。”
“說起來那也是我無意中看到的,我那天是去給他送蜿蜒草,然后半路發現有件事沒有給他話說,反身回去的時候撞到的。”
“那時候他親自將一個伙計殺死,而那個伙計就是組織中的間諜……”
“鄭思同在金陵城中有著很大的人脈網,而這個人脈網說的不是那些達官貴族,他瞄準的是那些達官貴族的夫人們。”
“簡單點說,他經營起來的人脈網就是女人,是靠著女人來獲取情報,而這樣的獲取又是最不容易被查到的……”
綢緞鋪做的就是女人生意。
借做衣服的機會從女人身上入手,這個鄭思同倒也是夠精明的。
不過要是這樣做的話,鄭思同身邊就得有一個做事精明的女人,否則和那些達官貴族們的姨太太打麻將都不方便,這種事他是肯定沒有可能親自去做的。
“替鄭思同搜集情報的女人是誰?”
楚牧峰跟著問道。
“嗯,有這么一個女人,但我不知道是誰!”
林玉章說起這個,搖搖頭,神情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我既然把話都說到這里,就是真的想要將知道的都說出來。”
“但這個女人是誰,我真的不清楚。不但是這個女人,就連鄭思同到底掌握著多少人,這個間諜組織內的人都是誰,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的只是綢緞鋪是個據點,你想要連根拔起的話,就只能是撬開鄭思同的嘴。”
正常嗎?
正常。
換做自己是鄭思同的話,也不可能說將組織內的秘密都說給林玉章知道。
畢竟說到底,林玉章只是一個被策反的人,又沒有說是特高課的間諜。
秘密都要掌握在鄭思同手中。
“繼續說!”
楚牧峰淡然說道。
“是!”
接下來林玉章就將自己是怎么被策反的,這幾年幫著鄭思同做過什么事情,自己知道組織內的僅有兩人全都說出來。
等到他都說完后,便滿臉哀求地看著楚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