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中。
當陳東和父女看到里面還坐著一個男人的時候,神情都是有些愣神的,陳東和是有些局促不安,而陳卿在短暫的失神后,表現的卻是落落大方。
“這位先生,你和這位姐姐是一起的吧?剛才的事情多謝你們了,不是你們的話,我恐怕就要被杜文清欺負。但杜文清背后的杜家在槐明城是很有勢力的,政界和商界都能說上話的,你們要是說還留下來的話,是會倒霉的!趕緊走吧!”
“和我說說你哥哥陳虎的事情。”楚牧峰不置可否的問道。
“我哥哥?”
陳卿沒想到楚牧峰非但不害怕,反而是主動問起來陳虎的事情,當下是有些詫異的。不過看到楚牧峰是真的不準備離開,她也就不再勸說。
無非就是自己犧牲,跟著陸文清走。只要能保全家里人,保全這對男女的話,我這條性命,我的一身清白,葬送就葬送吧。
“爹,我說吧!”陳卿扭頭問道。
“說吧!”
陳東和明顯是那種不善言辭的人,對外交流這種事都是交給陳卿去做的,他蒼老的面頰上,有的只是歲月留下來的斑駁傷痕。
“我哥叫做陳虎,我叫做陳卿,這是我們的爹叫做陳東和,我們家以前在槐明城中過的也是挺幸福的。雖然說我們貧窮,但很快樂。”
“但這樣的快樂因為我哥管了一件事就發生了變化。”
“說起來也是挺俗套的故事,就是我哥見義勇為,從杜文清的手中救下來了一個女孩。要是說換做別人敢這樣做,早就被杜文清整死。”
“但我哥當時是軍隊上的人,有著軍隊撐腰,哪怕是杜文清都不敢對他怎么樣的,也不敢對我們怎么樣。”
“只是!”
說到這里的時候陳卿的語氣明顯停頓了下,臉上閃過一抹濃烈的哀傷,她嘆息一聲后,繼續說道。
“我哥后來因為一場戰爭受傷了,他的一只眼睛被炸毀。按理說就算是這樣,他也不用退伍的,可當時他是不愿意拖累戰友,就回來了。”
“也是從那時候起,杜文清就開始瞄準了我們家,開始報仇雪恨。”
“他想要得到我,不是說純粹的相中我的美色,更重要的是想要通過這樣的事情,報復我哥。我哥被他收拾的已經快要絕望,這不今天他也撕破了虛偽的面具,想要強行將我搶走。而他要是這樣做了,我相信在場的人是沒誰敢強出頭的。”
說著陳卿看向了紫無雙。
“除了姐姐!”
“你哥哥的部隊難道對這事不管不問嗎?”楚牧峰問道。
“我哥哥的部隊早就離開槐明城了,現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陳卿聲音低沉。
原來這樣。
就說要是陳虎的部隊還駐扎在槐明城外的話,給杜家幾個膽子都不敢動陳虎的家人,就算陳虎現在是殘疾人,部隊都會管下這事。
而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要是說一支部隊換防離開,面對的就是一場場戰爭。真的打下來,能活下的人都沒有幾個,又有誰去管陳虎的事情。
這是時代背景造成的一種慘淡現實。
“杜家?我記得這槐明城的第一家族不是齊家嗎?哪里有杜家什么事情?”楚牧峰問道。
“你說的是以前。”
陳卿沒想到楚牧峰竟然對這事也清楚,她說道:“以前這槐明城的第一家族是齊家,齊家是橫跨軍政商三界的,權勢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