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朝那張桌子的秦良與韓文娜,已經從另一個同事嘴里知道了這男人是誰。
去年他在梁月這里辦過卡,但后來梁月打死也不讓他續,說是這人素質特別差,招架不住。
姓劉的素質怎樣,其實秦良都不用別人再介紹了。
他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
什么玩意兒。
秦良稍微撇了眼梁月。
果不其然,她此時眼眶已經紅了,腦袋低垂著恨不得埋到地里去。
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對這情況,只能說今天倒了血霉。
這時候,這場合,又碰到這人。
她渾身直發抖,但卻不知道該怪誰。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她承認這是自己作的孽,自己選擇的命運,發生今天這事也只有自己承受。
就在此時,那邊傳來推凳子的聲音,姓劉的已經起身走過來了。
嘭!
韓文娜先炸,猛的一拍桌子起身回頭,怒瞪晃晃悠悠靠近的姓劉的,“不會講話就閉上你的嘴!什么玩意兒!”
劉哥這句話沒講完。
因為秦良已經突然暴起,一腳踹在他肚子。
他慘呼著往后翻滾而去,又剛好砸到他們自己的桌子上。
桌面被他撞翻,燒烤、盤子、酒杯、酒瓶倒得滿地都是。
秦良這突如其來的一腳里面沒太多憐香惜玉。
凡事有因必有果,當初梁月種下因,結出今日果,并不奇怪。
秦良這一腳不為梁月而踢,他只是著實受不了世上還有這種讓他生厭的爛貨。
這下可好,他這一腳爽是爽了,但卻如同往茅坑里扔塊開山石,濺起漫天屎。
另外幾個中年漢子一邊扶起同伴,一邊烏拉拉的要圍攏過來。
“削他!”
“什么玩意兒……”
幾個中年漢子年輕時顯然都是走遍大江南北見過世面的主,又加上酒勁上頭,哪能忍。
但很快他們就傻了眼。
這什么情況?
咱們這是闖進狼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