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有時候是左手扣在豁口上,有時候右手扣在豁口上。
沒辦法啊,別人的刀或者匕首總是朝著他抓豁口的手指砍來,有時候他甚至得把雙手都松開,換成靠腳緊緊地夾住木柱。
不知不覺,仗著自己體能強于同齡人,他沖得最快,終于爬到了最上面,搶到了那個水盆大的糧包。
低頭往下一看,高達三十米,不能跳,只能繼續原路返回!
這下就不得了了,原來這搶奪食物的過程,并不是拿到包就宣告結束,而是要安安全全地回到原地。
秦良這一路往下,旁人看著他手中大大的糧包,無人不動心,都想捅死他搶奪撿個便宜。
秦良當然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來者不拒,心狠手辣,一刀一個小朋友。
落地之后,他的身邊已經變成了一大片空空蕩蕩。
沒人再敢靠近他身邊三米之內。
區區一個新人,只是第一次搶奪食物,至少捅死了七個,誰敢惹他?
于是,他大搖大擺地向著集合的地點慢慢走去,隨著他的步子不斷地邁進,被他靠近的人們都紛紛往旁邊避開。
“站住!”
即將回到出發點不足十米時,三個年齡明顯偏大,個頭遠遠超過他的大孩子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說道。
秦良抖了抖手中的包裹,“什么意思?”
其中一個長發的孩子,往前一步,攤開手來,“交出你的東西!”
秦良別過頭去,“你們要拿,就自己去搶啊!”
那孩子噗嗤一聲笑出來,“開什么玩笑?這種搶奪食物的小把戲我從來沒有親自參與過,都是你們這些渣滓!拿過來,送給我!”
秦良反問道,“那如果我說不呢?”
“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秦良瞇縫起眼睛,在心中評估了雙方實力對比,自己恐怕有些劣勢,他又問道,“那如果我讓給你們呢?”
那孩子笑著說道,“可以,你只要斬斷自己的左臂,我們就放過你!”
秦良當時就驚了。
這鬼東西有點可惡啊。
他莫不是嫉妒自己的表現,把自己這個純新人當成了他的威脅,所以故意要把自個兒扼殺在搖籃中。
看來這一仗是不得不打。
雖然斷的手還能繼續長出來,但是他并不打算低頭。
這里的人都吃人不吐骨頭,今天讓了步,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會得寸進尺呢?
倒不如一開始就狠狠地立個威,那以后再也沒有任何人膽敢挑釁自己的威嚴。
他把東西扔到旁邊。
那孩子笑了,“不錯,算你識相,然后砍掉你的左手吧!”
秦良搖了搖頭,又摸出匕首,對準他的鼻梁,“不,我扔東西,是為了方便砍死你。而不是要把我的糧包交給你。”
那孩子笑了,笑得很是放肆,“就憑你?你可知道我是誰?作為一個新人,你不應該先了解一下自己的處境嗎?”
秦良問道:“那你又是誰?”
那大孩子指了指所有人,“咱們奴院沒人有自己的名字,大人們根據我們的實力,會給我們一個代號。”
“實力越強的,代號的排序越靠前,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奴一!而你這個新來的是奴六十!”
秦良笑,“那敢情好,原來你是帶頭的,那么我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從今往后,你不是奴一了,我也不是奴六十了,我甚至也不是奴一。”
“我就是我,我是秦良,是你們的爹!”
“給我去死!”那名為奴一的孩子王從身后抽出一柄長劍向前撲來。
秦良調整呼吸,控制心境,嚴陣以待。
他沒有學過什么格斗技巧。
他只能確定一件事:自己的力氣更大,反應更快,所以自己一定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