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門的責罰可不簡單,不是說說而已。
死在這責罰中的人比起相互間的殺戮沒少到哪兒去。
于是乎,這老人中的佼佼者便以奴二與奴三為主心骨,暗中勾連在一起。
他們又花了三天的時間,在新人中找出七八個實力不錯的同盟,總共近十五人,暗暗地達成了一致,準備聯手做掉最強的奴一。
秦良對此并無所覺,但他的內心深處卻長期保持著高度的戒備。
這一天晚上,他正在睡夢中。
突然間身下的床板被打開,整個人往下掉落。
秦良睜眼順手拔刀,暴跳而起,一刀蕩開眼前的長劍,腳尖在床沿上重重一踏,往后爆退,后背撞破了脆弱的墻壁,進到了隔壁房間。
原本想偷襲他但是突然撲了個空的眾人一臉茫然。
明明他在睡覺,為何他身下的床板突然會打開?
秦良站在隔壁房間,沒搭理被自己嚇得從床上驚坐而起的人,冷漠地透過墻洞看著另一邊。
他暗暗地慶幸,幸好自己早有準備。
他在床邊布下了繩索,只要有人碰動那根繩索,被他改造后的床板便會從中自然掉落,可以讓他避開睡夢中的偷襲。
隔壁房間里的小孩子,嚇得哇啦哇啦地慘叫,然后跑了出去。
秦良則原地站定,朗聲說道,“你們倒是有點意思,不敢名正言順的一個一個向我挑戰。若是那般,我還能當你們是個人物。”
“但是,你們不敢!以為人多靠偷襲就能對付我了?趁我睡覺搞這些鬼名堂,我只能說你們想多了。”
眾人沉默,奴二怒指著他,“這都是你逼我們的!是你不能與我們好好相處,非得逼我們叫你的名字!”
秦良笑了,“想殺我就來,別找這些有的沒的借口!既然已經拔了刀,那就是要見血,也沒什么好說的!”
眨眼之后,秦良便與這十五人在房間里斗成了一團。
一時間,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他接連數天的苦練取得了驚人效果,把自己各方面的優勢發揮到淋漓盡致。
不過對方畢竟人多,還都是好手。
這一次,他沒能做到毫發無傷。
大約一炷香時間后,渾身浴血的他才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他身上至少七八條幾乎致命的傷口,但他畢竟沒有當場死亡。
只走了幾步,他敏銳察覺到自己的傷口正在迅速愈合,也不知道是問仙塔的特性,又還是替命符文的功效。
回到自己房間,他看了看破洞,又看了看另一邊站在尸山血海里不知所措的鄰居。
他聳了聳肩說道,“不好意思,把你的房子弄臟了,照這咱們奴院的規矩,恐怕你得自己收拾一下了。”
說完,他把自己的衣服掛在了墻洞口上。
躺下后,他又自顧自地說道,“你最好把這堵墻給補一下,我有的時候會夢游,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今天他又得到了一種劣根性,這種劣根性居然是膽怯。
這些人連向他下死手的勇氣都有,可實際上卻怕他怕得不行。
他們試圖動手正是因為害怕秦良,怕到了極致,所以這才試圖從新人里找些好手來聯手刺殺。
人多,給了他們勇氣,但這種勇氣并非建立在絕對的實力上,僅僅只是來自人數上的優勢,但卻讓他們付出了性命作為代價。
不知不覺,秦良在奴院中也是一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