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沒有什么看法!既然決定來面試這個工作,我當然事先考慮清楚了貴公司的薪資待遇情況……”
三個人大概聊了十多分鐘,秦良便離開了公司,回到家里等待通知。
其實他并不知道,他剛剛離開面試辦公室后,在那辦公室里發生了一場激烈的討論,討論的主題正集中在他的身上。
作為一名專業的人士,部門經理林思分析道:“你們不覺得這個人有點奇怪嗎?”
“看起來很年輕,但說話溝通方面卻非常的有條理,好像很有底氣的感覺,仿佛不是我們在面試他,而是他在面試我們!”
張航宇撓了撓頭,“有這么嚴重嗎?我只是覺得他可能以前創業時生意做得挺大的,不過現在來上班,應該是創業沒成功吧?”
張航宇又看向高欣,問道:“高經理,你對這個人怎么看?”
高欣沒急著回答他的話,而是先反問他道,“你覺得怎么樣嘛?”
張航宇琢磨一陣,“我覺得還可以,試著用用。”
高欣馬上搖頭,“我覺得沒必要!”
“這人有點夸夸其談,策劃助理這崗位雖然不算特別重要,但如果不小心找了個混吃等死的,那就既浪費公司的錢又浪費公司的時間。”
張航宇頗為無語,這人簡直就是專門和他唱反調的。
如果他剛才說這人不行,那么恐怕高欣又會說這人不錯了。
他都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工作上出了什么問題,還是大老板有什么吩咐與安排,故意要讓公司里搞出點派系爭斗來。
反正從大約半年前開始,不管張航宇說什么話做什么決定,這高欣就是非要和他過不去,讓他難受。
但每次高欣當一個杠精的程度又拿捏得特別精妙,沒有對公司造成什么實質性的損失,以至于只讓他難受但卻又不過分地痛苦。
張航宇瞪大眼睛,“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嘛?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有些工作經驗,談吐氣度都合格,又是名校畢業的面試新人,你還跟我杠!那我招個助理我又去從哪里招呢?你真以為中海大學的畢業生那么好找啊?”
見他發火了,高欣終于閉了嘴。
第二天上午秦良便接到電話通知,是張航宇親自打來的電話。
他對秦良表現得很重視。
昨天在秦良走了之后,他們又面試了不少人,的確沒有一個人可以和秦良相提并論。
簡單地溝通后,秦良出門騎上共享單車,直奔常顏美妝。
他的心情莫名的竟然很雀躍,久違的成就感再次涌上他的心頭,這般滋味竟然比當初輕而易舉地讓煙草行業和鋼鐵行業向他低頭更強烈。
他隱約覺得自己怕是有些扭曲了吧?
一直到抵達常顏美妝的辦公室門外,他才慢慢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自己之所以感到高興與滿足,是因為這僅僅是靠著自己這個人的能力去爭取來的機會,沒有借助任何其他方面的資源。
并且這種通過面試的結果,本質上屬于意料之外的驚喜,而不同于當初他向別人施壓,那是本就注定了的結果。
意外之喜和情理之中,還是有些區別的。
到公司,先簽合同,實習期三個月,實習工資兩千五百元。
轉正后底薪將回變成三千,每個月還有加班費、差旅費、交通費、高溫費以及社保等種種收入,累計加起來應該超過五千元每個月。
在中海這個城市,這樣的收入很低,幾乎快要活不下來,但又只勉強介于那條真正活不下來的界限上,勉強也能過。
張航宇作為帶他入行的老員工,熱情地帶著他四處走動,熟悉各個部門。
最終,他把秦良帶到了策劃部所在的格子間辦公區域內,互相介紹了一下,讓秦良和各位老牌策劃的同事打過招呼。
然后張航宇又說道,“其實這次招助理,是我個人需要一個助理工作人員,所以你接下來主要就是給我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