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覺得享受，甚至覺得有些難受。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真正的林雨薇。
作為一名藝人，她身后有些背景，是她的家人，所以她可以相對的更自我一些。
但在社交場合里，她總還是得時不時地強迫著自己表現出一些與本性相違背的性格。
譬如現在，她本來不是會說這種吹捧話的人，但在娛樂圈里呆久了，總要學會一些場面話。
哪怕這個場面話讓她心里有點膈應，但表面上卻掩飾得很好。
如果不是真的特別了解她的人，看不出來她的狀態。
但是，秦良知道她，因為秦良的確很了解她，見過她最真實的一面。
不過秦良并不在心中鄙夷對方。
拋開他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談，就說吉祥汽車這邊的李總，也是身家數百近千億，在華國商界也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
過去秦良曾經在電視里看到過吉祥汽車的李總，也覺得這人是大人物。
現在飯桌上不但有李總，還有他自己本人這個權柄更重，影響力更大不只十倍的人。
不過等大家把場面話說完，各自和身邊的人進行私下小圈子的交流時，她終于本性畢露了。
“秦總，那個你……真去了常顏美妝？”
林雨薇問得很直白，其實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但因為事實過于匪夷所思，所以她不從秦良口中得到最終答案，依然不敢百分之百的斷定。
秦良點頭，“嗯，是的。”
“咦！啊！嘢！可這是為什么啊！”
林雨薇捂著嘴，接連三個感嘆詞，但又不敢喊得太大聲，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不為什么。”
秦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講，如果說是去體驗生活，顯得太那什么，倒不如不解釋。
飯桌上其他人雖然都在相互間東拉西扯的閑聊，但瞧見秦良和林雨薇這相互間竊竊私語，尤其是林雨薇那面部表情格外豐富時的模樣，都難免感觸。
果然，還是年輕有為更吃香。
“你……該不會是……”
“別想多了，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這大約只是……一次我需要去體會的人生閱歷吧。”
秦良原本不想裝這個比，但硬是被趕著嘴這說出來了。
“啊？”林雨薇掩嘴想了很久，才試探著問道：“就和那些作家一樣體驗生活？”
秦良笑，“差不多吧。”
“那你體驗出了什么結果呢？有什么變化，不好意思我就是有點好奇。”
說話間，她不知不覺的腦袋湊得和秦良越來越近。
其實原本她在面對商界大佬時，通常都會更有戒備心，雖然態度看不出問題，但行為上通常都在很努力的保持距離。
但面對秦良，她下意識的放下了那些戒備，表現得過于親近。
“結果？變化？”秦良想了想，“這種東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能夠被語言總結出來的人生閱歷，基本上都是毒雞湯。一個人他能達到什么水平，全部藏在他的潛意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