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騫舌頭發硬,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
孔征瞟去,陳子騫苦著臉比了個口型:幫幫我。
對面一眾才子瞬間端著酒走了過來:“原來也是各地俊彥,在下徐朔徐玉明,今日有幸相見,還請滿飲一杯!”
孔征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陳之信幾人也隨之飲下。
凡間酒味酸澀,與百日醉比起來差得遠了,眾人勉強入口,第二輪敬酒之人又找了個由頭,眾人看見孔征仰頭喝下,也隨之一飲而盡。
徐玉明見連翻灌酒后,除了為首的孔征有些微醺外,其他人面色正常,便使了個眼色。
其他才子立即明白。
“玄成兄與諸位兄臺真是海量!不知各位從何而來?”
孔征一笑:“赤陽國。”
王吞面頰一抽,他心中打鼓,要知道這船是吟詩作詞的地方,他打死都不會來,現在希望周圍沒赤陽國的才子認出他。
“原來如此,俗話說詩酒趁興,今日與諸位兄臺一見甚是開心,不如我們繼續剛剛的斗詩可好?”
周圍起哄叫好。
一些隨船而來的佳人舞女也歡喜異常。
陳之信、王吞氣勢立即矮了半截。
要說打架他們還在行,斗詩?
別開玩笑……宗門不教這個啊。
孔天奇面無表情地站在孔征身后,陳之信汗顏道:“孔天奇,你如此氣定神閑,莫非也會作詩?”
“不會。”孔天奇皺眉,“我乃東蒼上國第一武子,哪有時間學詩詞歌賦?”
“那你這么淡定做什么?”
“我曾與胞弟來過這種場合,你記住,氣勢不能怯,氣勢一怯,別人就會邀你出列。”
陳之信、王吞受益匪淺,聞言也挺直了身子,目空一切般站正。
對方已經開始先出題了。
“這一局,我們以船為題,限時三炷香。起碼要有兩句詩出現才算合格,然后再做評判。玄成兄,你們就與子騫兄一道吧,屆時如若你們沒詩,就得愿賭服輸,受懲罰了,如何?”
“罰什么?”
“滿飲一碗江水。”
“沒問題!”
徐玉明顯然是主持者,得到孔征回應,立即吩咐起來:“一會讓大家打起精神,徐墨大師當年抨擊凌王目無法紀,縱容家奴為禍當地,今日說什么也要把徐墨老兒的徒弟,胃里灌滿江水。”
“明白!”
王吞,陳之信看著氣定神閑的孔征,又看著幾乎昏迷不醒的陳子騫,問向孔天奇道:“我們怎么辦?”
唯一可能會作詩的人已經倒下了,幾位仙門弟子現在有些束手無策。
孔天奇瞟了過來:“我哪知道。”
陳之信小心問道:“孔征會寫詩嗎?我好歹是仙門弟子,在家鄉也頗有名望,可不想在海龍上國丟人啊……”
孔天奇沉思片刻道:“他一直在養馬,誰知道懂不懂這個。霍郎中,你會作詩嗎?”
身后是霍麻衣和丁玉秋,二人衣著簡樸,似乎被當成了奴仆和侍女,所以沒人勸酒。
此刻霍麻衣捻著胡須道:“會是會的,但不一定好……”
得,那就是不會。
陳之信緊張地看向丁玉秋:“丁……咳,林師姐,你會作詩嗎?”
丁玉秋美目眨了眨:“作尸?尸衣嗎?凡間中人,也興這個?”
丁玉秋一度懷疑,天尸圣宗的秘術已經深入凡間,要不然他們為何會斗尸?
“詩衣?”陳之信滿臉疑問,“詩衣是什么?”
丁玉秋想了想道:“就是……”
剛要回答,孔征咳了一聲:“王吞,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