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劍玄山了?”
“怎么管?我神谷中期修士,幫你擊退魔道宗門,可能嗎?”孔征反問。
“放心,我曾在內門布下大陣,只有你才能施展大陣的攻擊手段。在那大陣之中,能施展兩劍,每一劍的威力,斬殺元嬰修士不在話下!”陸無彩一派高人風范。
宗門大陣的威力,孔征上一世自然知道。
尤其曾經的掌門是陣修,大陣威力更猛。
但這種大陣弊端很多,孔征問道:“這大陣,一劍能殺多少人?”
“這……只能殺一個。”
“如果對方來的全是金丹修士,約莫三四十人,我該斬誰?”
“你……就不能斬一兩個,震懾宵小?”
“震懾你個鬼,震懾是根據對方的目的才能起到相應的作用,如果對方目的是不計代價,攻打劍玄山呢?”
“怎么可能……魔道都是群鼠輩,欺軟怕硬……”
“怎么不可能!越州魔道三家的元嬰修士都在后山,為了救出他們,犧牲點金丹修士算什么。”孔征回道。
陸無彩愣了一下,仔細一想,還真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孔征說的不無道理,在大家都不準備拼個你死我活的情況下,震懾是有用的。如果準備殊死一搏……
還真不好說。
“那該怎么辦?”
“等死吧。吳越兩州正道宗門,將會血流成河。魔道從此崛起,幾百年后,魔道中的良善之輩會與兇殘之輩決裂,再次變成正道,天理繼續循環。”
陸無彩失魂落魄:“那不行啊,劍玄山是我的心血,一些還沒鉆研完的法門,都留在那里等你繼續呢。若是被魔道奪走或者毀了,那就太可惜了。”
孔征不再回答。
目前的局面在他看來,都是無解的。修仙界是殘酷的,沒有那么多絕地翻盤的故事。
在他竭盡全力做到最好之后,接下來,就只能等待結果。
面前,月白色的光芒忽明忽暗,陸無彩在沉思:“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
“什么辦法?”
“讓我變的像以前一樣厲害。”
“你以前很厲害?”
孔征想了想:“很厲害。”
一盞茶的功夫后,陸無彩回道:“也不是不可以。”
孔征一愣。
陸無彩道:“但是還需要回去,我需要借助大陣和諸天因果錄。”
孔征盯著陸無彩的雙眼,陸無彩也望了過來。
“陸無彩,說實話,我不信你。”
陸無彩卻道:“但我信你。自從上一次你告訴我,即便神谷修士,也能開辟第二丹田后,我就知道,你的見識、閱歷可能遠超于我。你……是鬼修吧?用了‘甲子轉生術’,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嗎?”
孔征沒有回答。
陸無彩思忖道:“看來我判斷錯了。”
孔征道:“幫你挽救劍玄山,其實不值得我賭命。我的命很金貴。”
陸無彩道:“看得出來,你若不夭折,即便沒有‘諸天因果錄’,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知道就好。”
孔征頓了頓,“說說你的計劃吧,提前說好,如果我覺得有一點不妥,立即走人,我可以答應你,潛修個二十年一百年后,待我有了實力,會為劍玄山報仇雪恨。”
“那太晚了。我本一介腐儒,看不得生靈涂炭。”
陸無彩頓了頓,“所以,我打算將劍陣改一改,變成魘陣。我得確定一下,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全盛之時,幾近無敵嗎?”
孔征口中叼著草枝,仰望星辰,目光中露出追憶:“除了神祗,其余的,一個對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