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法會的舉辦,多方勢力將這里當成一個博弈的棋盤,以金蟾城為最,老者忽然轉身,一道白光閃過,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校場角落。
一個腦滿腸肥的巨賈,在角落搭建了觀戰樓閣,水幕霧隱,仙氣盎然,方寸之間,美女環繞,仙釀撲鼻,巨賈正在發呆時,忽然感覺一只手撫在了自己頭頂。
“金小子,你敢在這事上搗鬼?就不怕大夏皇族那群老東西扒了你金蟾城的皮?”
巨賈轉身,急忙擦著冷汗,露出苦笑:“姜陣主……您這是什么話啊,我搗什么鬼了我……”
老者大怒:“孔玄成棄權,是不是你們賭館脅迫的?”
巨賈哆嗦道:“脅迫?別開玩笑了,此次盤口開的大,連大夏皇族都參與了,誰都左右不了局勢。我保證沒有脅迫!”
老者怒火中燒,巨賈急忙喝退侍女,低聲道:“姜陣主……聽說你在這小子身上下了三萬靈石的重注……我退給你還不行么……”
老者閉上眼睛,腳下用力,閣樓塌掉,他狠狠瞪了巨賈一眼,轉身就走。
供奉席上,幾個供奉正商量著孔征棄權的事,忽然發現校場角落一個閣樓塌了,一個眼尖的供奉看見那老者走了出來,低聲道:“孔玄成棄權,是他自己的決定。他要爭艮皇草,就讓他爭。這事,合乎規矩。”
主持法會的供奉聞言點點頭:“得令,那么大人,我回去了。”
臺上,供奉重新回來,大聲道:“第一局,龐雨瀟勝。”
龐雨瀟看見孔征轉身下臺,心道:他果然是為了艮皇草來的。
只是要爭奪第二,獲勝也行……孔玄成主動棄權,應該是因為我。
龐雨瀟心中熱了起來,這是孔兄留給他的機會,肯定是看在朋友的份上,獨行多年,龐雨瀟忽然覺得自己被人關照了,這種感覺非常不錯,至于校場上,那些押注孔征賭客,對自己的噓聲,龐雨瀟選擇充耳不聞。
臺下,白澈和公孫闕也露出意外的表情,二人難以置信地對視了一下。
“他似乎真要爭奪艮皇草。”
“是的。”
二人說完,齊齊沉默。
如果孔征要爭第二的話,那么他們二人的角逐,就尤為關鍵了。
三日前,他們已經知道了龐雨瀟的實力,他在四人中墊底,誰如果勝了,會對上龐雨瀟,此次若是二人誰若是敗了,就會被分到和孔征一組。
和孔征一組是目前最不好的結果。
有很大可能,直接被送出局。
可是一旦勝了,只要再打贏龐雨瀟,龍池就到手了。
孔征當眾說他只求艮皇草,肯定不敢冒大不韙食言。
“公孫兄,這是給我們出難題啊。”
“白兄,很可惜,今年有一個怪胎在,看來三才法會的結果,就是我們倆這場斗法了。”
“第二場,白澈對公孫闕!”
二人收起唏噓,走上祭壇。
白澈是器道修士,用的是長棍法器。
公孫闕是體道修士,身上是一套祖傳鎧甲。
二人說打就打。
臺下,看著二人斗在一起,龐雨瀟道:“公孫闕要吃虧。”
孔征問道:“何以見得?”
“白澈的長棍為鈍器,白沙嶺修士所傳,頭尾有坤鋼包裹,公孫闕的鎧甲是防不住的。”龐雨瀟說道。
“不見得吧。體道修士,不僅有罡衣,又有鎧甲,渾身橫練,銅皮鐵骨,坤鋼又如何能破?”
龐雨瀟啞然:“孔兄,你難道沒聽說過坤鋼的威力嗎?”
“當然聽過,但是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