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征回頭:“哦,是啊,羅淵要造些小玩意,我幫他弄點材料。”
孔征說著,手刀斬去,碗口粗的樹應聲而斷,廟祝看著孔征搓著樹皮,不一會,光溜溜的樹干出現。
在河水里沖洗過后,孔征將其擺放在向陽處,等著晾干,那里,整整齊齊地擺著一排樹干,長短、粗細幾乎一致。
做這些雜活,只是孔征的習慣。
他要修行體道,就得了解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筋脈在發力時的作用。
體道和其他大道不一樣,先有力,后有氣,氣是隨著力而發動的,要想成為此道顛頂,便不能用練劍那一套來鍛體。
廟祝在旁邊,看到孔征的舉止,嘆為觀止。
這就是凡人和修士的差別嗎?
他也能三下五除二將一棵樹變成木料,但絕非孔征這般輕描淡寫。孔征赤著上身,雖然不符合修士那種莊嚴的形象,可讓廟祝看來,自家道主的氣質中,比當初多了幾分威猛。
沒過多久,其他道士、道姑也出來修煉了。
他們在互相切磋,同時也被孔征吸引,看著孔征伐木,有時候都讓人覺得神往。
“大人,我們什么時候能變成您這么厲害就好了。”一個道士咂舌。
孔征一笑,勉勵道:“持之以恒,萬物皆有定數,亦有變化。”
“大人,您身上那些疤痕是什么?火燒的嗎?”一個道姑好奇。
孔征道:“修行未成時,碰見一個厲害的術修,留了點傷,現在怕是祛不掉了。”
“大人,您后面那碧眼蜘蛛是圖騰嗎?它腿好長啊,身上似乎還有血絲。”
孔征道:“朋友送的一個小玩意,護身用的。”
午膳后,除了當值的道士外,其他道士們又來到后山,看見孔征還在。
地上的木料已經鋪滿斜坡,此刻孔征收拾整齊,已經開始練功了。
當道兵的三年里,眾人都知道孔征只是不愛交際,不過很好相處,孔征無論練功還是修行,只要在洞府外,就不回避他們,也任由他們觀摩。
一位清冷的道姑蹙眉看向廟祝:“師兄,大人他練的是凡間武功?”
廟祝雖然覺得沒那么簡單,但也不得不承認:“好像是的。”
不僅是凡間武功,而且是最基礎的一套。
拳腳,腿法,步伐,腰馬,每次都會打一套,每一套都相似,卻感覺略有不同。比起修煉,孔征更像是在探索。
廟祝看到孔征在調息,上前問道:“大人,您是在練發力?”
三年來,孔征練習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因為現在體道真氣也已經達到臨界點,只等筑基了,可是苦無艮皇草之類的筑基之物,所以幾乎天天在練習功法,無需練氣。
最近看見孔征出來的多了,這群道兵也膽大了起來,主動去攀談。
“啊?是。”
孔征笑了笑:“有什么需要精簡的地方嗎?”
孔征看向他們問道。
“沒沒沒……大人乃修士,仙門法度我等豈能妄自指點。”廟祝連忙擺手。
“還不算吧,這一套功法只是發力,真氣還沒用上,應當能再精簡一二的。你們都是凡間顛頂的武者,可以說一說。”
孔征看著他們,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