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征道:“白澈,我現在的實力,似乎不值得拉攏。”
白澈點點頭:“我也覺得,你斗法的實力可能厲害一些,不過同為一代人,我沒看出你有多少潛力,可是我白家長輩,卻吩咐過我拉攏你。”
這是一個坦誠的人,看到他說話交底,孔征也不打算和他繞彎子:“他們為何要這么做?”
“爺爺有個好友勸他的,我曾打聽過,好像那個前輩卜了一卦,說只有你才能救一個人。”
卜道修士?
“卜道失傳了。”
“雖不成文,但一些秘法還在。”
“那人是誰,要救誰。”
“太常寺卿,伏童。要救他的孫兒伏閻。”
“抱歉,我安逸慣了,難當此任。”
白澈也不勉強,看到孔征擺出送客的架勢,拱了拱手,馭器離開。
夜,深邃的詭異。
白澈的法器化出流光,離開了屏風山,另一處山頭,杵著三個老者。
一個身著龍袍,看向旁邊的二人,淡淡說道:“洪福,機會我給你們了。這個小子,并沒答應白家,所以白家和那件事也沒關系。按照約定,那個娃兒已經離開了天牢五年,我的人可以動手了吧?”
另一個老者,長袍敞開,繡著星辰陣紋,他臉上的皺紋如刀削斧刻,聞言看向第三人:“老伙計,我盡力了。”
第三人一身祭神長袍,負手而立,呢喃道:“陛下,動手吧,你不欠我伏家的,是那孩兒命不好,偏偏生了龍相。洪福,你對我伏家也是仁至義盡,受老朽一拜。”
陣紋長袍的老者避開那一拜,唏噓道:“生而知之的陣道天才,為何今后會有那般命運……那娃兒出生起就對陣道無比精通,我原本保他性命,是為了情誼,誰知道得了門下一散人。陛下,真的不能通融嗎?他的天賦,遠超于我,如果將來受大夏所用,益處無窮。”
龍袍老者輕聲道:“他有龍相,會顛覆大夏。這件事我占卜過,伏童占卜過,你也占卜過。我們都知道,大夏折騰不起了。赤月之下的人要來了。”
另外兩位老者都沒說話。
三千年前,他們將赤月之下的子民趕出夏州,三千年后,他們要回來了。
那是蠻族,誰都知道,此地的蠻族修士和人族修士,有千年大仇。
而三人占卜過,這個小娃娃會加入蠻族,徹底顛覆這里。
彼時夏州,如人間煉獄,陰羅森淵。
龍袍老者抬起手,最后一次看向祭神長袍的老者:“伏童,你可想好了?若是你與洪福聯手求我,我亦能網開一面!豪賭一把!”
祭神長袍的老者閉上眼睛:“伏家子弟,有龍相,那是他的命,我能助他搏一番氣運,但若與蠻族攪在一起,絕不姑息。”
龍袍老者看向陣袍老者:“洪福,你呢?!那是你的關門弟子,我若動手,便不能給悔改了!千機圣宮,也不得入局干擾。”
陣袍老者別過頭去:“殺了吧。千機圣宮,從此不再有這號人。”
“你們兩個,乃我知己也。大夏供奉監聽令!”
“在!”
“屠山!殺伏閻,阻我者,亦殺之!”
“遵皇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