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尋求巡查艦隊庇護的七級呢?”他抬頭問。
“已經遇害了。”陶爾沉聲回答。
最近這些天,密恩聯邦可謂是風起云涌。局勢劇變。
議長院原本勢力就被打殘了,但還有機會翻身。
可現在這一次,幕后勢力一口氣把議長院剩余的所有七級全部廢掉。
此時的首都埃爾法克,恐怕正亂成一團。
王一洋默默感受著體內的心網氣不斷運轉。心中一片冷靜。
“老爺,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盡可能的安排好現在的安保力量。但.....”
“沒關系。”王一洋揚起手。“我之前放給替身的留言,你設置了么?”
“設置了,但...區區一句話,就想扭轉局勢....危險系數太大了點。”陶爾不贊同。
“危險其實不大。如果背后的這股力量,真的如我推測的那樣。他們會明白我什么意思。”
王一洋面色平靜。
他抬起手,手指緩緩變形,不到三秒,手指尖端便生長出一根根細如蛛絲的角質琴弦。
這些琴弦沒有被緊繃時,就如同絲線般柔軟。
王一洋再一動,迅速將手恢復原樣,手上的琴弦也縮回消失。
“上次的判斷和測試,沒有問題,就看這次能不能成了。”
他嘆息一聲,一想到三天后的身份任務,想到實力未知的恐怖宗師高手。
他的身體便本能的涌起大片警示。
雖然沒有直面過宗師,但千變子的記憶和經驗,也讓他對那個層次,多少有點了解。
所以王一洋很清楚的判斷出,現在的自己,也就堪堪能和徐心蓮交手一二。
不使用其他手段,面對宗師,只有唯一的結果,那就是死。
坐在皮椅上,王一洋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大腿。
之前他的左腿就是被后來的追殺者硬生生打斷。
那一次,是足足六個接近宗師的頂級高手。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自殺式爆炸,只是干掉了其中三人,另外三人只是重創逃離。
臨走前,王一洋放下狠話。
‘你們邪心宗的宗師就是個垃圾,自己不敢前來送死,就只會派你們這些小嘍啰來試探。根本就是廢物!
下次,我不會再跑,我會和我的朋友一起正面迎戰,不問輸贏,只分生死!’
他當著三人的面冷笑出聲。
三人當即出離了憤怒,當場表示,要回去如實稟告宗師。等到時候看他千變子怎么死!
然后雙方約好具體時間,下次再戰。
這是王一洋的一次嘗試。
對身份系統的一次嘗試。
回過神來,王一洋看向視野右下角的數據欄。
上面清晰的顯示著,下一次追殺的具體時間。
那時間正是他和邪心宗約好的精準時間。
二十七日的凌晨零點十四分。
“果然,身份系統是可以影響和改變的。”王一洋心中了然。
雖然只調整了十幾分鐘,但這個嘗試,給了他更多的靈活性。
重新坐回椅子。
他沉思片刻,然后拿起手機迅速撥了一個號碼。
嘟....
短暫的鈴聲等待音過去后。
一個蒼老的男聲從話筒里傳出來。
“主人?有何吩咐?”
“二號,一號失蹤了。如果有誰通過他來找你,告訴他一句話。”
“您說。”老人聲音平靜。
“就說:二十七號凌晨,零點十分,東贊市云水別院一號樓,我會和我的老師,在那里恭候大駕。”
“老師?”老人一愣。
“就這么說就是。記住了,一個字都別改。”王一洋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