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就住在這里?這種環境?”王一洋皺眉。
“不止如此。當初逃出來的部分狩獵之弓的幸存者,大部分都在這里。”
雪拉平靜道,只是這種平靜里,隱藏著一絲絲莫名的悲哀。
王一洋抬頭看了下天空,又看了看周圍遠處朝著這里眺望的土著。
這些土著身上衣服破爛,露出的皮膚,被這里的輻射和毒煙腐蝕得不成人形。
但他們好像早已習以為常。
“走吧。”王一洋沒有停留,上了雪拉他們帶來的飛行器。
雪拉坐在后排,和王一洋并肩而坐。
她有些沉默,或許是來到這里,看到了曾經老師和同學的生活。
她有些好奇,好奇王一洋為什么會突然選擇,要前來看望導師。
當初的導師,當初的霍普斯曼教授,似乎對他并沒有太多優待。
王一洋沒空理會她。
飛行器很快停靠在了一座工業城市的外圍,大片貧民窟前。
雪拉沒有言語,帶著王一洋下了飛行器,在一干人的帶隊下,很快在貧民窟外圍,繞了幾圈,終于找到了王一洋要找的老師。
也就是當初的狩獵之弓的教授。
貧民區的一排黑色低矮帳篷里。
王一洋見到了曾經總是微笑的老師。
霍普斯曼也看到了王一洋。
這個當初他只是普通教導的學生,此時身上正散發出純粹的強大感知。
那感知有些接近彗星層。
九級么?
這也是王一洋當初注冊群星貴族時的感知強度。
霍普斯曼端著一根小板凳,坐在帳篷門口,正在給正午的午飯做準備,削土豆。
“雪拉?王一洋?”看到一行人走近,霍普斯曼緩緩停下動作,站起身。
他之前受了重創。
帶著剩下的逃離的人,無奈選擇了此時的諾爾星。
為的,僅僅只是這里惡劣的環境能隔絕掃描,能夠讓狩獵之弓的追蹤者難以找到。
“導師。”
王一洋皺眉看著對方。
這個曾經的群星貴族勛爵,此時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讓你們見笑了。”霍普斯曼導師看得開。
他一生中經歷的挫折太多,此時不過是一次人生低谷而已。并不算什么。
盡管他的感知被廢掉了大半,身上也染了嚴重的輻射病。
但這些都不算什么。
唯一讓他有些無奈的,是他因為實力消退,被恒紀教派邊緣化。
“快進來坐吧。”霍普斯曼一如曾經的微笑著,邀請王一洋幾人進帳篷。
帳篷有兩米多高,十多米寬,雖然是貧民區的帳篷,沒有基礎的空氣過濾系統。
但面積夠大,反正在這種沒有防護的區域,空間要有多大都可以。
霍普斯曼給王一洋幾人找了座椅坐下。
“我現在行動不便,就不多招待你們了。這里也沒什么好吃的。”
他看著雪拉和王一洋。取下眼鏡,輕輕在衣服上擦拭了下。
“真的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會是你們兩個。”
“導師,您當初沒有接到我發送的訊息?”王一洋低聲問道。看了看教授萎縮嚴重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