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絲線的作用,如果有效,王一洋便打算利用其特殊性,將自己和舊神中的一部分勾連起來。
那個鼠頭人舊神似乎并不被頭頂上的存在看在眼里,所以他敢這么隨意動手。
不過也僅止于此,在虛空之門沒完成之前,他都必須小心謹慎。
這個宇宙比群星還要大得多,誰知道隱藏了多少麻煩存在。
第二天一早。
王一洋將杰恩和米麗莎,送出了別墅,讓他們回家。
而米麗莎的父母也早早的回到了家,一家人抱頭痛哭,喜極而泣,算是劫后逢生。
雖然因為催眠的原因,他們不清楚是誰救了他們,但王一洋幫助了米麗莎,這是之前的事實。
所以兩人一起帶著米麗莎,上門送禮道謝。
王一洋禮貌的收下了他們的心意。
這件事便告一段落了。
而他看重的節點,杰恩·波特,則開始了自己的搬遷大計。
而王一洋,則開始研究,如何讓一個人能心甘情愿的奉獻燃燒自己的全部。
特別是要在而完全自愿,而非催眠的情形下。
為此,他專程前去本地的大學,找到了一位研究心理學的老教授哈魯。
“關于您的這個問題,我能夠得到的答案非常有限。”老教授坐在窗臺邊,扶著老花鏡,慢慢悠悠回答。
“人是一種非常復雜的動物,人的心理,更是非常富有變化的一種環境,你不可能要求人永遠一致。
因為外界環境在變,而人心也會隨著外物改變。所以您的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不成立的。”老教授一字一句回答。
“那么,那些自愿為理想奉獻一切的人,他們到底是什么心理呢?”
王一洋雖然也是催眠學大師,但在心理學這方面,他更傾向于向本土的學者吸取這里人們的體系和經驗。
畢竟文化環境,人群社會,都有不同。
所以在這里研究了幾十年的老教授,絕對能讓他對這里人的心理,有更好更完整的了解。
老教授嘆了口氣。
“歷史上,有不少這樣的理想主義者,他們之所以能戰勝身體本能,戰勝怕死的恐懼,我認為,很大程度上,是情感和沖動,在作用于他們。”
“情感和沖動?”
“是的。”老教授點頭,“一部分人是依靠情感,強行壓住了自己的本能恐懼,他們依靠的情感持久而強烈,堅定不移。他們將自己代入到了一種殉道者,或者犧牲者的位置上,以此來讓自己的死,變得更有意義。從而實現自我價值的晉升。
最終,自我價值的升華,帶給他們的是對自我的無比滿足感,以此便能戰勝死亡恐懼。”
“還有一種呢?”王一洋聽到這里,已經有所明悟。這點和群星那里也很是相通。
“還有一種,便是沖動型人格。這類人很容易受短時間的強烈情緒左右,從而無視一切,不顧死亡。
這種人要簡單很多,也就是我們俗話說的容易上頭的沖動性格。”
老教授笑著解釋,“其實我年輕時候,就是這樣的沖動型人格,不過現在年紀大了,知道自己調整了。”
他看著坐在門邊沙發上的王一洋,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卷煙,將其輕輕塞進自己煙斗。
“要不要來點?”
“不用,謝了。我不抽煙。”王一洋搖頭,“我大概明白了。這次多謝您的講解。這是一點小小心意。”
他站起身,將帽子戴上,從衣兜里輕輕摸出一個小紙包,放在辦公室的桌上。
“客氣了。您可以隨時來這里咨詢問題。如果有興趣,這里每周我都會在學校講堂開課,你可以來旁聽。”
老教授微笑道,收起紅包。
“好的。”王一洋點頭。
走出辦公室。
他沿著教學樓樓梯往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