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樹再次進屋,想叫那幾個人起來問問。
可是想了想,最后還是沒叫。
作為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菜鳥,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唉,忍一忍吧!
還真別說,這幾位睡的還真踏實,樊樹進來有一會兒了,也沒醒。
幸虧來的不是壞人,否則把他們連窩端了他們都不知道。
樊樹則是比較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眼睛在屋里掃了一圈,發現靠門的墻角有笤帚。
無奈的搖了搖頭,樊樹給自己找了點事兒做,拿起掃帚,在地上掃了起來。
嘩!嘩!嘩!
這個聲音非常的OK,樊樹掃地掃了一半,終于有人被這聲音弄醒了。
斜靠在椅子上睡覺的哥們兒睜開朦朧的眼皮,瞥了樊樹一眼,然后……居然又把眼睛閉上了。
只是嘴里嘟囔一句:“掃地輕點,別碰著桌子椅子,咣當咣當的,聲太大了!”
尼瑪!
樊樹差點腦溢血,把我當清潔工了是怎么的?
醒了?那你就別睡了!
樊樹拎著掃帚過去,拍了拍這位老兄:“大哥,大哥,喂,先別睡了,我問個事兒,這是第十九劇組是吧?”
這位大哥四十多歲,胡子拉渣,頭發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一綹一綹的,煙味兒和汗臭味還在他身上交相輝映,離著遠了沒啥,但是離得近了,有點熏腦漿子。
再次睜開眼睛,看了看樊樹。
這次他清醒了些,捏了捏臉:“是第十九劇組……哎呀?沒見過你啊?你誰啊?”
樊樹笑容可掬:“大哥,我叫樊樹,新來的,你看,這是我員工卡!”
“新來的?哦,對,今天是要新來個人!”這哥們兒繼續捏臉,一邊捏一邊拍了拍桌子:“周導,周導,別睡了,來新人了!”
五分鐘之后……
五男一女都醒了,都在椅子上坐了,不約而同的看著樊樹,眼神卻都很迷茫,很空洞,眼袋也都很明顯,還有兩個帶黑眼圈的,一看就是睡眠嚴重不足。
那位被稱為周導的也有四十多歲了,是個臉色浮腫帶著小圓眼鏡的胖子,混混僵僵的對剛剛做完自我介紹的樊樹壓壓手:“樊樹是吧?知道了,以后你就在這兒呆著吧,哦,想喝水自己去倒哈,別客氣,到這兒就跟到自己家一樣……不行了不行了,你等會兒啊,我去洗把臉。”
“我也去,不洗把臉的話我眼皮都睜不開了。”
“我也去!”
幾個人說完竟是一起出門,到外面洗漱間里洗臉去了。只留下樊樹一個人在這兒懵逼。
就這么把我扔這里了?
給新人下馬威啊?
事實證明樊樹想多了,過了一會兒,幾個人都紛紛的回來,臉上帶著新鮮的水痕,看起來都比之前精神多了。
周導重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對樊樹說:“樊樹啊,以后大家就是在一起攪馬勺的兄弟了,好好處,也沒什么上級下級的,來,我給你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