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極剛用手中利劍將纏在護罩上的荊棘割斷,就再度被烈焰籠罩。
那玉牌中放出的烈焰甚是猛烈,遠勝一般符箓所化的烈火。李無極身周的護罩,只承受了兩計烈焰,就開始咯吱作響,搖搖欲碎。
李無極見狀不妙,急忙向前一撲,躍出烈焰范圍。然后就地一滾,來到司徒平身前。接著揉身而起,一劍向司徒平小腹刺去。
司徒平見李無極沖到自己面前,連忙一邊后退,一邊再次扔出一張符箓。那符箓剛剛出手,便化作一團冰霜,向李無極當頭罩來。
只見那團冰霜打在護罩之上,立時將護罩表面凍結。接著就聽“咔嚓”一聲,那護罩連帶凍結的冰霜一起,驟然碎裂。
卻是那護身符在連擋了兩計烈焰后,在冰霜符的攻擊下再也支撐不住,破碎消散。不過,冰霜符的威力也被護身符抵消大半。本來那冰霜符所化的冰霜,應當將李無極凍成一個冰塊,但現在只是在李無極身上凍了一層霜,便再無后續。
可即便威力被抵消了大半,那冰霜符依然對李無極造成了極大的影響。那冰霜剛一上身,李無極便感到一陣刺骨冰寒。雖然他及時調用魂力,將身體里的冰寒驅散,但軀干四肢還是被凍得一陣麻木,連帶著刺出的長劍也不由一緩。
司徒平趁機拉開一點兒距離,再次當手中玉牌對準李無極。
此時,李無極護身符已破,若是再被烈焰籠罩,斷無幸理。
眼見烈焰就要發出,李無極突然騰身躍起,向前飛踢,一腳正中司徒平手腕。雖然司徒平因有金剛符護身,玉牌并未脫手。但他的手臂連帶那枚玉牌,卻一起踢得向上抬起。只見一團烈焰從玉牌中發出后,擦著李無極的發梢噴向天空。
李無極腳還沒落地,便趁勢又是一劍向前刺去。
司徒平似乎沒料到會有此變化,看著明晃晃的劍尖,不禁有些慌亂,連忙又扔出一張符箓,想要拖延些時間。那符箓剛一出手,便化作一叢荊棘,向李無極身上纏去。
但李無極只是手腕一抖,挽出一朵劍花,便將叢荊棘全部切斷,接著便毫不受阻的繼續向前刺去。
司徒平并不通武法,在法器、符箓盡皆失效后,立即便束手無策,剛眨了下眼,便被長劍指住要害。
司徒平看著架在脖子上的長劍,自嘲道:“沒想到我有法器在手,還是輸給了你。”
李無極將長劍收回道:“法器并非萬能,有時間司徒兄還是學門武法為好。”
“我也知在現今階段,武法是斗戰過程中不可或缺的手段。只是之前兩年我并未想過小比之事,等想到時距離小比已是不遠。就算臨時抱佛腳,也不會在這方面有太大提升,再加上我有法器在手,便沒再那上面下功夫。沒想到……”說道這里,司徒平搖了搖頭,“總之這次是你贏了。不過下次就不會這樣了。你我三年后再戰。”
說罷,司徒平便轉身回到隊列中。
那白袍老道在李無極和司徒平分出勝負后,再次向眾人問道:“還有誰要挑戰嗎?”
“我要挑戰。”
這次站出來的,乃是排名第三的秋瑾生。
看到秋瑾生出列,李無極和司徒平都將目光投了過去。因為秋瑾生只可能挑戰他二人之一。
“你要挑戰誰?”那白袍老道問道。
“既然只有一次挑戰機會,那自然是要挑戰第一名。”秋瑾生的目光在司徒平、李無極兩人臉上劃過,最后給出了答案。
聽到秋瑾生的回答,李無極輕嘆口氣,再次來到論道臺中央。
他拔出手中長劍,指著秋瑾生道:“來吧。”
秋瑾生走到李無極對面,同樣拔出一柄長劍,也不多言,只說了一聲“請”,便挺劍刺了過來。
只見秋瑾生的長劍剛一刺出,便一分為三,分向李無極的上中下三路刺來。
李無極心知,這并非是秋瑾生的長劍真的變成了三把,而是他的劍尖不斷顫動,所產生的幻像。他當即將魂力加持于雙目之上,定睛向刺來的長劍看去。登時,原本分三路刺來的長劍中,兩道虛影在他眼中消失,只剩下一把長劍顫動著刺了過來。
找到了長劍實體,李無極當即提劍一刺,正點在刺來的劍尖上。
秋瑾生見李無極竟能準確刺中自己劍尖,不禁心中一驚。但他慌而不亂,手腕一轉,長劍一攪,就要將李無極的長劍攪飛。
李無極感受著手中長劍傳來的力道,順著秋瑾生的攪動,也將手腕轉動,想要反將秋瑾生的長劍攪飛。
只見兩柄長劍當即攪在一起,發出一陣“刺啦”聲。
這種比拼看似平常,實則極為兇險。兩人中只要誰的動作慢了,手中兵刃便立即會被攪飛,勝負立判。
兩把長劍互相追逐了兩圈后,兩人發現誰也奈何不了誰,便都將長劍撤回,結束了這一回合的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