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詭異的是,越是往戈壁深處,土壤里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微弱,最后幾乎消失不見。
他讓思想哥跟他的十個族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向地下挖掘,但至少挖了幾千米的深度,仍舊如此。
這在絕境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絕境中的絕境能量,就像是地球上的水一樣,幾乎是無處不在。
就算是地球的沙漠中,地表下面也有豐富的水量。
“我覺得不能再向前走了,”臀哥道,“雖然這里沒有絕境生物,但我感覺有比絕境生物更加兇險的東西。”
思想哥使勁點頭。
簡銳拍了拍鈴鐺貓的腦袋,問:“你覺得呢?”
“本喵認為,既然你是老板,那就應該做點老板該做的事,”鈴鐺貓道,“比如坐在辦公室里喝喝茶,幫他的貓籌辦一下演唱會之類。
“李天勤那幫人遲早會摸索到這里來的,有危險讓他們去扛,如果真有什么好處,他們最后還不是要乖乖地交給你?”
不得不說,鈴鐺貓這話雖然顯得有點自私,卻有一定的道理。
但已經走到這里了,要是不把這片區域弄個清楚,簡銳總覺得心里像被胖貓撓一樣。
“未知永遠才是最大的危險,”簡銳道,“這樣吧,再向前走一萬公里,差不多就到了舒渠探索的邊緣線。
“如果到時候再沒有什么發現,我們就改變方向,向東或者向西都行。”
老板做出了決定,大家也都不在多說。
沒有了高等級絕境生物,臀哥也不用天天在辦公室里坐著了,而是充當了開路先鋒的角色。
一萬公里,對于他們現在來說也就一天多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下午,一成不變的景色終于開始有了變化。
原本平坦的地面,就像變成了月球背面,布滿了密集而又巨大的環形凹坑。
小的直徑幾百米,大的直徑幾公里,足有上千米的深度。
雖然仍舊沒有絕境生物的氣息和能量波動,但臀哥卻是更加謹慎,眼里的銀色光芒已經不再是不停閃爍,而是一直保持著淡淡的銀色。
簡銳從來沒見過臀哥這樣小心謹慎過,也不由集中全部精力,盡可能遠地感知周圍的一切動靜。
天空的光線逐漸昏暗,絕境的夜就要來臨,簡銳見大家的精神都高度緊張,便決定原地扎營,等過了夜晚再做打算。
誰知天色剛剛黑下來,空氣中就隱隱傳來一陣細微的嗡鳴聲。
聲音來自北方,就像是有一大群絕境蜂在快速接近,但沒有任何能量波動。
“起風了,”臀哥道,“很大的風。”
風在絕境里不算稀奇,但就算在絕境海的海面上,風都不會太大。
在這個戈壁的深處,他居然能夠見到大風。
幾分鐘后,狂風卷起地上的砂石,鋪天蓋呼嘯而至。
簡銳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風,要不是有思想哥和他的族人在,他估計早就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
“小心!風里有東西!”
黑暗中臀哥的眼睛突然變得雪亮,就像兩只探照燈一般,射進迎面而來的狂風中。
只見他手里的劍不停揮舞,劈砍在一些不知名的東西上。
簡銳剛想問是什么,就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儼然一片血肉模糊。
他現在是9星級,感知能力非比尋常。
但剛才他卻什么都沒有感應到,臉上就被削去了一片血肉。
于此同時,他的盔甲,還有思想哥的族人的身體上,也不斷冒出閃亮的火星,不知是砂石摩擦,還是被什么東西攻擊。
簡銳釋放出一絲能量,快速地治療著臉上的傷口,一邊仔細尋找。
叮——
臀哥再次出劍,這次簡銳看清楚了,好像是一只拳頭大小的生物,被他一劍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