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知道形勢已經嚴峻到了這一步,難怪日軍在戰爭初期,一路攻城略地勢如破竹,這不全是因為軍事實力差距的問題,更多的是因為他們為了這場戰爭早已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工作,在情報戰上也占據了很大的優勢。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一陣電話鈴響起。衛良弼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急切的聲音響起,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干脆罵了一聲廢物,就把電話猛的扣掉。
放下電話,額頭青筋暴起,氣憤對寧志恒說道:“刑訊科這幫廢物,急紅了眼,給付誠上了電椅,人當時就不行了,現在就剩下一口氣了。這時候想起我們來了,讓我們和情報科都去看看。這他媽是想把爛攤子甩給我們呀,沒安好心的東西!”
寧志恒一聽知道事情難辦了,這條線索徹底斷掉了。情報科監視了一個多月,行動科犧牲了這么多隊員。現在前期做的努力全都白費,顯然是刑訊科也知道時間不等人,被上邊逼急了,下手太重,最后把事情辦砸了。
“那現在怎么辦?”寧志恒問道有些猶豫的問道。
衛良弼一臉的憤慨和無奈:“這個案子是我們經手的,沾上就甩不脫了,他們要求我們去做最后的處理,也是在情理之中。我們只能去看一看,盡人事聽天命吧!”
寧志恒也要求一起去。他實在是心有不甘。付出這么多的努力,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他要親眼去看一看這個付誠,到底有沒有希望從他嘴里掏出點情報,也許會有奇跡的發生?
兩個人匆忙出門,刑訊科就在離他們就在,他們不遠處一處不起眼的三層辦公樓。
樓上三層是辦公場所,樓下三層就是關押和審訊重要犯人的監牢。所以防范嚴密,守衛森嚴。就算是衛良和寧志恒也是需要持有證件,經過檢查才能夠進入。
很快他們被引進入了一間地下室內。這個地下室潮冷陰森,墻上和工具臺上擺滿了各種刑具。地面上甚至能夠看到黑色血液滲入的痕跡,當中的電椅上,癱坐著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犯人。
情報科的黃韜光正氣急敗壞抓著犯人的衣領不停地搖晃著,看見衛良弼的到來,懊惱的把手一松,對他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衛良弼知道是回天無力了,也懶得上前查看,有氣無力的說道:“各自寫報告交差吧。”
這時候刑訊科的人早就躲得遠遠的,事情辦砸了,他們也是焦頭爛額自顧不暇。
只有寧志恒不死心,他幾步上前來到付誠的面前,眼前的付誠氣息微弱,空洞無神的雙瞳已經發散,生命氣息隨時就會斷絕,不仔細看完全就是一個死人了。
寧志恒心中嘆了口氣,也徹底絕了希望,伸手緩緩將付誠的雙眼閉上。
然而就在這一刻,寧志恒的手按在付誠額頭上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微弱的光團,一霎那,光團瞬間崩散開來,化作無數個畫面,猶如幻燈片一樣在寧志恒的腦海里飛快的播放閃過。
這竟然是一個人短暫的時間記憶,在那個片刻里,那光影像跑馬燈似的回顧自己的人生的重要時刻,寧志恒如同一個旁觀者,窺探眼前的一幕。
畫面中,少年的付誠在一間學堂里,認真的聽講臺上老師的教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