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田幸樹就是最后斃命在電刑的之下,最后沒能挺過來!
江文德拉長臉,根本不接寧志恒的話頭,絕不能由著這個渾貨胡來,付誠案的事情剛剛過去,再要是出現此類問題,寧志恒會怎么樣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是吃不了兜著走!這個黑鍋我不背!
現在的情況反轉了過來,起監督作用的辦案人員要求加重用刑,而平日兇殘如虎的刑訊人員反而要求停止用刑。
雙方的交流一時陷入停頓狀態,場面尷尬!
正當雙方有些堅持不下的時候。
“我說!”
一聲微弱至極的聲音傳來。
黃顯勝只覺得的自己在永遠沒有盡頭的黑暗里掙扎,仿佛過去了百年,好像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無數方向混亂的鋼針,不停的刺激著他的神經。
捆綁的手腳完全感覺不到,渾身的傷口多次迸裂,鮮血流淌,每一次呼吸如同巨大磨石,艱難而痛苦。呼吸的劇痛充斥著血紅,窒悶的肺葉擠壓著內臟的所有器官。
太痛苦了!
他真的無法忍受了,這是真正的酷刑,根本沒有進行抗拒的可能,他知道,如果再熬下去,很快就會陷入死亡的深淵,再也無法回頭了!
他曾經以為對死亡是毫不畏懼的,可事到臨頭,他卻根本無法面對。
“活下去,哪怕像狗一樣活下去!”
黃顯勝的心里歇斯底里的嘶喊著。就在這個念頭涌上腦海后,瞬間就打破了所有的堅持,所有的自尊!
寧志恒懷疑的看向已經血肉模糊的黃顯勝,聲音是從他傳過來的。
他撇嘴一絲冷笑,只要是血肉之軀,怎么可能挺得住這些刑具的折磨。
他不否認這世上是有人能夠坦然面對死亡,但是能熬過這些殘酷至極的酷刑的人,萬中無一。
有很多人熬不過,寧可自殺也不愿意繼續忍受煎熬。
江文德和章平兩個人快步上前,仔細檢查黃顯勝的生命體征,回頭對寧志恒說道:“寧隊長,疑犯開口了,還是先治療一下,不然他堅持不到審訊結束。”
寧志恒點點頭,能夠自己開口當然好,不過他心中并不認為,這個黃顯勝會毫無保留的全部交代清楚。
他暗自打定主意,最后還是要取了他的性命,截取他的記性,這才是最可靠最真實的!
刑訊科有自己的值班醫生,專門為了應付現在這樣的情況。把黃顯勝從十字架上解了下來,醫生進行了簡單的救治,過了半天,他的生命體征才平穩下來。
醫生向寧志恒和江文德點點頭,示意可以繼續審訊,然后退出了審訊室。
寧志恒將目光轉向江文德,江文德回頭對章平和兩個審訊人員說道:“我們出去吧!”
審訊時,越少人接觸情報越好。
“黃參謀,現在我來提問,你據實回答。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交流是真實的,毫無保留的。”寧志恒搬過一張椅子,坐在黃顯勝的對面,“如果我發現你有任何隱瞞和欺騙,那就要為你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你明白嗎?”
黃顯勝努力的睜開雙眼,已經紅腫的面部肌肉將眼睛擠成一條縫,他艱難的點點頭。
“好,那我們現在開始!”寧志恒說道。
“你的真實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