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確定,不過很有可能離開,所以才要著急和上級聯系,因為我一旦離開武漢城,就再也沒有聯系渠道了!”
泉叔聽完也是一陣為難,這種情況就有些麻煩了,他開口問道:“你剛才說你會去長沙或者是重慶工作?”
“我說過了,無法確定。”苗勇義小心地回答著,盡量不透漏自己的身份信息。
泉叔是多年的地下黨成員,斗爭經驗極為豐富,當然聽出了苗永義的顧慮,對面這個代號時針的年輕人,手里拿著只有最高等級成員才有的第二次驗證的憑證,身份在上海市委一定非常重要,應該是潛伏在國黨很重要的部門,而現在政府部門紛紛向重慶遷移,時針現在無法確定自己的位置,生怕失去聯系,所以要上報給他的上線請示。
泉叔只是在轉瞬之間,就把苗勇義的情況猜了**分,他點頭說道:“好吧,時針同志,你擬電文,我馬上轉發上海市委,明天這個時候,你來這里,我給你帶來回電內容!”
苗勇義趕緊從上衣兜掏出鋼筆,取過一張紙,思索了片刻之后,擬了一張電文交給泉叔。
“老板已調任總部,我行蹤難定,恐失聯,等待指示,時針!”
泉叔看著電文,點了點頭,時針做事很小心,電文里沒有透漏任何信息,這封電文只有上海市委才能明白真實的含義。
電文的內容很短,泉叔記下來之后,取出火柴,擦燃之后,將電文焚毀。
苗勇義和泉叔握手而別,迅速離開聯絡點。
上海市委也在當天晚上接到了武漢方面的電文,林翰文拿到電文后,這才知道苗勇義這一次回到武漢,竟然是一去不回,直接調回了軍統局總部工作。
苗勇義是林翰文非常看重的情報員,因為軍事情報調查處初期,加入的門檻很高,審查嚴格等種種原因,所以苗勇義是目前地下黨打入軍事情報調查處等級最高的潛伏者。
尤其苗勇義的情況特殊,他是軍情處上海站站長寧志恒的親信心腹,而寧志恒是軍情處青年軍官的領軍人物,未來在軍事情報調查處的地位會更高,連帶著苗勇義的地位也會越來越重要。
事實上也是如此,剛剛加入情報站一年的苗勇義,在寧志恒的刻意提拔下,連升兩級,提升至少校軍銜,已經成為軍情處的中層骨干。
一切情況都表明,苗勇義的巨大潛伏價值,所以林翰文對苗勇義的命令就是蟄伏,除非是事關地下黨的絕密情報,否則絕不允許采取任何行動。
盡管苗勇義這一年來沒有向組織傳遞一份情報,但林翰文卻是沒有半點介意,反而慶幸自己對苗勇義的保護措施得當,他看重的是苗勇義的未來發展。
現在看來事情比他預想的還要好,電文中的老板當然是指苗勇義在軍情處的靠山寧志恒,軍情處提升為軍統局,寧志恒必然在這一次的提升中,獲得了一定的好處,所以才有機會從地方調回總部任職,苗勇義作為他的心腹,自然也是跟著一起調動,這下子苗勇義終于成功打入了軍統局總部,潛伏價值再次提升了一個等級,這絕對是一件好事,自己必須要上報,看來苗勇義的領導工作,要交給總部情報部門了。
于是很快苗勇義就接到了林翰文的回電:情況已知,時針蟄伏,等待喚醒,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