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志恒大手一揮,斷然說道:“查,大張旗鼓的查,順著線索查下去,反正你心中有數,也查不出什么來,一切都要做的中規中矩,不要讓人挑出毛病來,最后能夠交差就是了!還有,繼續關注王漢民的行蹤,我早晚要除了這個叛徒,不然必成心腹大患!”
“是,我明白了!”
第二天上午,上海幕蘭社院,寧志恒正在和黑木岳一持子對弈,回到上海這段時間,寧志恒一直忙于處理丁李二人的爭斗,藤原會社幾乎都沒有去過,有一點空余時間就會在幕蘭社院逗留,盡量現身于人前,給外人一個長期逗留社院的感覺。
二人對弈當場,其他幾位學者文友也在一旁觀看,寧志恒的棋力不弱,和黑木岳一殺的難解難分。
黑木岳一手持白子,被寧志恒的攻勢所迫,半晌才落下一子,笑著說道:“今天我的狀態不佳,看來要輸給藤原君了。”
寧志恒興致正盛,再次落下一子,搖頭笑道:“先生還是有些分神了,我可是勝之不武啊!”
黑木岳一哈哈一笑,不再堅持,干脆投子認輸,一旁的書畫名家伊藤弘樹也是有些失望,他對黑木岳一說道:“黑木君,怎么今天失了水準,藤原君可是難得贏你一次!”
黑木岳一的棋力一向高超,在眾人里算的上是難逢敵手,寧志恒是要稍遜一籌的,聞言也開口問道:“是啊,先生,我看您的精神也不太好?”
黑木岳一擺手笑道:“沒有什么大事,只是這幾天的睡眠不太好,我年紀大了,這也是難免的。”
“這倒也是,這幾天大家都沒有睡好覺,自從那個所謂的新政府成立之后,這上海的治安越來越差了,刺殺,爆破,一到晚上就是槍聲不斷。”
“說的是,這幾天更是離譜,大白天的就發生了動亂,據說死了不少人,很多中國市民都逃到租界了,不知道這種情況什么時候能夠改善?”
“現在外面到處都是駐軍士兵巡邏,搞的街上都沒有什么人了。”
“我們東部市區還是安全的,不過大家出入的時候還是要小心,我現在除非必要,都不出虹口區…”
一時間,大家都把話題轉移到了之前的大動亂上,畢竟這是現在各方面最關注的要點,局外人至今不知具體的原因,自然都是紛紛議論,猜疑不斷。
岡崎和志向寧志恒問道:“藤原君,你們藤原會社的消息靈通,知道到底是為什么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嗎?”
寧志恒一攤手,笑著說道:“我這個人不關心政治,這些事情也沒有用心打聽。”
就在大家談話之時,一身和服打扮的影佐裕樹出現在了門口,笑著說道:“藤原君遠離政事,醉心于此,輕松愜意,羨煞旁人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