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暖毫不在意的趕過去為顧衍收拾殘局,姜氏遙遙望著顧衍和顧明暖,以前她以為衍兒在外受盡苦難,總想著多多補償他一些,可眼下看顧衍根本就被至親‘寵溺’的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真正受苦的反倒是小暖和……趙皇后吧。
“嘉寧郡主。”
蕭越的屬下躬身行禮,“并非我等打擾郡主清靜,侯爺被顧誠所傷,我等奉太夫人之命來顧家問一問,毆打朝廷命官是何罪?”
“打不過顧誠,他還好意思來問罪?”
“爹!”
顧衍感覺到顧明暖警告的目光,摸了摸鼻子,似泄氣的皮球一般拉著同樣耷拉著腦袋的安樂王站在一旁,眼巴巴的望著顧明暖,不敢再多話了。
顧明暖轉過身面對蕭家人,淡然的說道:“他們打架不是因為爭風吃醋嗎?在畫舫那個地方,牽扯不到毆打朝廷命官上去吧,那里除了歌姬舞姬,就是男人,他們又都喝了酒,難免一時血氣上頭,靜北侯延請大夫和湯藥費,誠二爺自會一力承擔,等他養好傷口,自當上門親自向侯爺道歉。”
“勞煩你給靜北侯帶句話,就說以后誠二爺再不敢多管閑事,再不敢同靜北侯爭風吃醋了。”
“我伯祖母會狠狠教訓他的。”
顧明暖輕言慢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打架一事說成是爭風吃醋,吃醋……吃誰得醋?哪個女子能讓靜北侯和顧誠如此?
“嘉寧郡主,這事……”
“你們盡管把我的話轉告給靜北侯和貴府的太夫人,誠二爺是怎樣的性情,想來曾是誠二爺的好友,受過誠二爺救命之恩的靜北侯一清二楚,如今只怕外面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誠二爺只是個白丁,如同瓦礫,靜北侯以及殷夫人是珍貴的瓷器,他們也不愿意總是同瓦礫較勁。”
顧明暖話音剛落,從外面沖進來兩名蕭家的侍衛,他們一臉的冷漠,應該是保護蕭越的死士,在畫舫時,蕭越忙著拉攏文人明士,自然不會帶死士,畢竟名義上唯有楚帝才能圈養死士。
“主人讓你們回去!”
他們過來并非是同顧家交手,冷冷看了顧明暖一眼,“主人還說,今日的事他就當成是顧誠喝多了,往后還請郡主和姜太夫人管束好顧誠,少插手侯府的事兒。”
顧明暖扯了扯嘴角,玩味的說道:“我一定盡力,只是……誠二伯,哎,有些事我也沒辦法呢。”
倘若蕭越聽見她說話的語氣,非被氣個好歹不可。
蕭家的人如潮水一般退去。
顧衍納悶的問道:“這就走了?”
“蕭家的太夫人啊。”顧明暖連上笑容無比燦爛,“挺有意思的一個人,坑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點都不手軟。”
鬧出這樣的事兒,壓都亞不過來,還敢讓人來顧家討公道?
看來蕭越被顧誠傷得很重,可能昏迷才沒能阻止生母。
而把一切看得明白的殷茹,在這個時候她說的話,太夫人肯聽嗎?
顧明暖攏了攏頭發,“準備些禮物,我得去向左鄰右舍賠罪,大半夜的吵得他們都跟著歇息不好。”(未完待續。)!-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