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不知那首情詩是殷茹寫給顧誠的,這件事顧誠連自己的生母李氏都沒說過,只是突然間燕京大街小巷人人都會背這首情詩,姜氏覺得其中肯定有貓膩,能做到這點的人,數遍燕京也沒幾個。
她眺望皇宮方向,眸子里閃過一抹冷厲和不服氣,怎么也不能讓趙皇后把一切事都替小暖做了,她和衍兒才是小暖的至親!
在床上養傷的顧誠聽到這首情詩,直接從床上摔下來,掙扎兩下扶著仆從的手起身,“你說什么?這首詩……這首詩是怎會傳出去?”
這是他和殷茹之間的秘密,莫非是殷茹同誰說過?
還是說殷茹在侯府遭遇到不測?
顧誠心中鈍痛,可如今他還能做什么?
不能再像過去一般沖過去解救殷茹,畢竟她已經是靜北侯夫人,而他還有老母需要奉養,女兒雖然出嫁了,一旦他同蕭越為敵……顧明昕被石湛厭棄怎么辦?
倘若他還是孑然一身,再年輕十歲,他還能像過去一樣,不計一切去解救殷茹。
顧誠摸了摸身上的傷,唇邊露出一絲苦笑,“衍堂弟還沒到?”
“聽說郡王爺去檢查安樂王殿下的功課去了。”
隨從有點可憐自己的主子,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自己主子身上的傷不是同靜北侯交手弄出來的,是被顧四爺打傷的。
顧四爺打著切磋的旗號,沒少揍顧誠,以前顧誠還能用內家功夫壓制顧四爺,可如今顧衍是內外兼修的高手,又是一身蠻力,顧誠只有被揍的份!
顧誠不僅飽受顧衍的拳頭,還要被顧衍教導如何做一個孝順父母,照顧女兒,維護南陽顧氏的男人,他不想聽,顧衍就打到他肯聽為止。
“你悄悄去靜北侯府打聽消息,一旦殷夫人有消息,你盡快回報給我。”
“是,主子。”
顧誠緩緩閉上眸子,還是無法完全割舍下對殷茹的愛慕,雖然有時他覺得衍堂弟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但是他為殷茹做那些事,都是心甘情愿的,絕不是殷茹算計他。
他可以為殷茹犧牲一切,卻不能讓女兒,讓顧家跟著遭殃。
靜北侯,殷茹摔了茶盞,還不解氣的推翻一旁的花瓶,“壓下去,統統給我壓下去,誰也不許再提這首詩,誰再念這首詩,誰……”
“主子,您消消氣,此事怕是很難處置。”
殷茹頹然坐下來,“侯爺呢?他有沒有說什么?”
“侯爺說,這詩寫得挺好。”
殷茹扶著桌角,他不相信自己!過了一會,她沙啞的說道:“準備筆墨。”
不管如何,她絕不能坐以待斃。(未完待續。)!-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