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勾起嘴角,慵懶的說道:“咱們聽聽我的好侄子會說些什么。”
仿佛是他給了蕭越說話的機會,而不是他淪為蕭越的階下囚。
顧明暖隨之一笑,抬手為蕭陽合攏披在肩頭的披風,碰到冰涼的甲胄,蕭陽一慣畏寒,甲胄下的里襯是她親手做的,很厚實很暖和,可還是忍不住道:“以后深秋冬天別穿盔甲了。”
蕭陽一動不動站在,目光并沒看溫柔的妻子,自然也不會去看已經來到近前志得意滿,興奮異常的侄子蕭越,沉默的看著天空中竄起的濃煙。
眼前這兩人倒把他蕭越忽視得徹底!
原本蕭越攜得意而來,被蕭陽夫妻打斷,他得意的氣勢略有中斷,“小叔,我贏了!”
“小叔,我贏了!”
“我贏了!”
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急促。
這句話他憋了三十多年,自從小叔懂事,他便一直被壓年歲比自己小很多,輩分卻無比高的小叔叔壓著,無論他做得多好,總是得不到父親的贊許,直到父親過世時,還放心不下小叔,逼他發誓不同小叔為敵,卻讓小叔照顧他,管教他!
他才是靜北侯,蕭家的掌權人。
蕭陽云淡風輕的嗯了一聲。
不是場合不對,顧明暖真想笑出聲來,不過她笑彎了雙眸,唇邊蔓延開的玩味,也不差什么了。
蕭越臉色鐵青,不知狀況,反倒蕭越才是陷入絕境的那人。
“小叔,蕭陽。”
緩緩吐口起,蕭越再次向前催動胯下駿馬向前一步,離著蕭陽更近,“你就不想知道他們為何背叛你?你為何會限于絕地?”
蕭陽扭頭,越過近在咫尺的蕭越,越過得意緊張又有點恐懼的夏侯老將軍,輕起嘴唇,“你能給嚴遜什么呢?”
嚴遜一直離著蕭越不遠不近,沉默內斂,從他冷峻的臉龐看不出任何背叛的征兆。
“哈哈哈。”
蕭越大笑起來,終于有股扳回一城的感覺,重新掌握住主動,“我能給他的太多了。”
頗有一股指點江山的氣勢,手中的馬鞭輕蔑的指向已經被軟禁的楚帝,朝臣,“你們都認為我只能依靠夏侯,其實我從來就沒把他當回事,曉得單憑夏侯根本動搖不了小叔的根基,小叔都不要看不上的人,我又怎會把他當寶?”
“小叔,其實你敗得并不冤枉,連我的妻女,部屬,幕僚都以為我在全力拉攏夏侯,有時候甚至連我都覺得自己為拉攏夏侯付出一切。”
“要想蒙騙過小叔,我連自己都騙了。”
蕭越鎮住所有人,但不包括蕭陽,他淡淡的問道:“你能給嚴遜什么呢?”(未完待續。)!-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