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焱媳婦得顧明暖提醒想通了一些,如今蕭焱剛剛繼承爵位,根基還不穩,一旦有個風吹草動,蕭焱未必能應付過來,他也不能總是求助蕭陽,殷茹特意設局不就是見不得蕭焱好?
此事雖然很惡心,但是同到手的爵位比起來,也不是不能容忍受。遲早有一日殷茹會得到報應的,現在最要緊不是拈酸吃醋而是盡量不讓這是敗壞蕭焱的名聲,只是那個狐媚子還在殷茹手中,總少不了一番口舌。
她提著帕子抹區淚水,不無羨慕的說道:“燕王妃才是真正有福氣的人,以前我們都看小叔祖是個冷漠的,誰都不敢接近他,多是遠遠地避開,誰能想到他對您如此看重重,又沒有外心,連身邊侍奉的下人也是干干凈凈的。”
顧明暖笑了笑,不介意在人前展現蕭陽對自己的好。
蕭焱媳婦感慨了一會,向顧明暖請教了一些旁枝末節的事情,告辭離開。馮招娣納悶的問道:“她又是哭又是委屈的,來您跟前卻沒說一句要緊的話,靜背侯夫人到底為何而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沒有要緊的事情不是正好?我和王爺始終是要搬出去的,她同靜北侯的事兒總不好我幫忙處置,我看過幾日便會有消息了。“
顧明暖覺得蕭焱媳婦又被殷茹算計了,殷茹就沒有一刻安分的時候,一邊同蕭越你儂我儂,一邊卻是頻頻出招,殷茹有一點她是服氣的,生命不息,算計不止。
殷茹一點都不怕報應!
馮招娣若有所思點點頭。
晚上,蕭陽又靠過來,顧明暖掙扎了兩下,低聲道:“我不大舒服。”不敢抬頭去看蕭陽失望的眼睛,成親后她從未在這上頭拒絕過他的,他在這上頭太猛烈,平時還好,萬一真傷到了孩子,怎么辦?
“你要不看看書,要不早些歇息了吧,我……我今日也累了。”
顧明暖背對著蕭陽躺下,緊緊閉上了眼睛,聽到身后些許的嘆息,身上一沉,顧明暖繃緊身體,絲滑的錦緞棉被蓋在了她身上,蕭陽的氣息驟然離自己遠了一些,顧明暖想要抓住挽回一般睜開眼,雪白的墻壁上映著蕭陽的影子,他的身軀顯得很高大,他側臥著看書,卻擋住了燭光,不至于刺傷顧明暖的眼睛,睡不著。
她想給蕭陽一個驚喜,錯了嗎?對期望落空的擔心源于她自己,還是她強加到蕭陽身上的?
蕭陽不會問她,可是他心里一定會思索她為何瞞著他,這些天他怕會想得很多,只怕沒什么心思用在別處了,她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顧明暖有這份自信。
生辰上的驚喜能沖淡這些日蕭陽的糾結?
她又忍心看著蕭陽思慮重重?
“……蕭陽。”
顧明暖背對著他。
蕭陽從書本上移開目光,心思就沒在書卷上,上面寫了什么,他完全看不明白,“你說。”聲音平緩,卻能聽出一絲的急切來,小暖肯同他說就好。
顧明暖翻過身去,看著蕭陽俊朗眉眼,挺直的鼻梁,慢慢把手腕搭在他的手上,“你幫我摸摸脈吧。”
真病了?!
蕭陽神色嚴峻上許多,坐起身來,先看了顧明暖的氣色,“我的醫術不怎樣,我叫神醫來看,你千萬別多想,再嚴重的病都能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