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此時境況要糟糕許多。”趙皇后低聲說道:“她們只敢在言語上冷嘲熱諷,我并沒失去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反而皇上因為她們而更憐惜我一些。”
楚帝也更覺得內疚,幾次想要留宿中宮都被趙皇后婉拒了,完全不是楚帝不想留下,而是她不愿意。
所以那些宮妃的話完全無法影響到趙皇后,雖然紀太后小動作不斷,趙皇后從沒放在心上過,紀太后唯一給她的影響就是每次碰到顧衍,她都能看出顧衍的心疼。
顧衍那副樣子,完全取悅了趙皇后,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心上的男人疼惜呢?趙皇后一直是堅強的女子,卻總是得意顧衍對自己的憐惜。
長公主淚水落得更多,笑容慘然,搖頭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嫁給顧征的,寧可死也不愿意。”
“張口閉口就是死,合著我以前同你說的話都白說了?小暖那些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過?死能解決什么問題?”
趙皇后罕見嚴厲起來,又恨其不爭狠戳長公主的額頭,“你再想著死,就別再來見我。”
“可是我能怎么辦?他們是我的哥哥和親娘,就算今日我躲過顧征,下一次呢?”
長公主咬著嘴唇,淚水滾滾落下,被親人的算計讓她遍體鱗傷,完全打破她寧靜的日子,“虧著小暖讓我搬去安樂王府邸,照顧安樂王,否則……我怕是難見秀兒姐姐了,只是安樂王受我連累,母后對他也沒那么喜歡了。”
“你怎么把所有的不好都往自己身上攬?不是我說實話,太后娘娘何時真正在意疼惜過安樂王?你仔細想一想,安樂王沒碰到顧衍時什么樣子?如今有是什么樣?就算他摔壞了腦子,也不是完全的蠢物,是可以教導的。”
紀太后只不過求自己心安罷了,從未真正的善待過安樂王,如今安樂王雖是還似個孩童,言行舉止落落大方,自有一派皇家子弟的氣度。
“你們這些兒女都要受她的擺布,都得聽她的。”
正因為先帝不慣著紀太后,最后才會是楚帝登基為帝,楚帝的短處在紀太后手中捏著,又是宣揚以孝道治理天下,這才讓紀太后的手越深越長,擾亂朝政。
長公主垂下眼瞼,“我不是不明白的,當年我嫁給駙馬時就是母后要求的,虧著駙馬是個好人,待我很好。如今……我……我聽說她也看重蕭越。”
“什么?胡鬧!”趙皇后被這個消息喝到了,“她難道不知蕭越同鎮國公主打得火熱?太后娘娘倘若敢把蕭越從鎮國公主搶回過來,我還高看她一眼,我看她是打著讓你和鎮國公主一起下嫁的心思。”
長公主含淚屈辱的點頭,完全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我不是不聽小暖的話,而是我真的……真的沒有辦法活下去了,去做平妻……我的名分肯定要弱于鎮國公主,可是鎮國公主名份上是我的侄女啊。母后這么做,至人倫綱常何地?我們不是未開化的蠻族,是禮儀之邦。”
“她是不是想著讓你生米煮成熟飯?是不是打算在她宮中動手?”
趙皇后知曉以阿寧的性子絕不會在清醒時同蕭越發生什么,宮中讓女子失去控制,高漲的迷藥太多了,當年趙皇后受那些人訓練時,就被逼服用過迷藥,一是讓她高漲時還記得如何伺候好男人,二是希望讓她產生抗體,不至于落入陷阱。
沒人比她更清楚迷藥的效果,趙皇后直到現在還記得那段非人過的日子,長公主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