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皇后端坐在楚帝身邊,如同看不到蕭陽一般,把蕭陽忽略個徹底,一心一意仿佛都放在了楚帝身上。
“見過皇后娘娘。”
蕭陽瀟灑從容又向趙皇后行了一禮,冷漠淡然,同樣也沒見他對趙皇后有任何特殊的優待。
除了在大朝時,蕭陽象征般跪拜楚帝外,單獨見面,或是有閣老們在御書房回事時,他都只是行禮。
楚帝當然不會表現出不滿,反而幾次主動讓燕王起身,已經下口諭,燕王可以不行大禮。
“本宮不敢受燕王大禮。”趙皇后輕描淡寫,然而楚帝都能聽出其中的不滿,輕蔑之色。
楚帝明知不滿是為他自己,但在心里還是隱隱覺得趙秀兒實在是太稚嫩了,還要再教一二。
蕭陽微微抿了抿嘴角,不滿?當然不滿!
岳母自從知道謝玨的藤甲兵被他破了后,肯定會不滿啊,謝玨的西府藤甲兵可被岳母大人當做王牌之一,這么輕松就被劃破了藤甲,岳母大人沒拿茶盞砸他已經不錯了。
楚帝給了趙皇后一個眼色,趙皇后回以一個淺笑,用杯蓋輕輕浮動茶葉,小拇指微微翹起,蕭陽默然,岳母的氣性還挺大,看來不單單是因謝玨的事……莫非還因為岳父在侯府門口和越王打了一仗?
怪他把岳父牽扯進去?
可是岳父那脾氣,他哪拉得住。
蕭陽覺得自己挺冤枉的,岳母舍不得怪岳父,偏偏拿他這個女婿出氣,這都叫什么事兒?
“蕭愛卿來見朕,有何事?”楚帝和藹的笑著,目光如同看一位寵信的大臣或是子侄。
一般蕭陽無事,絕不會來御書房見楚帝,他暗中揣摩蕭陽此來的原因,昨日越王去了侯府,東廠早早就把密報送來了,只是東廠深投不進靜北侯,馮信回報說,不清楚越王同蕭陽談了什么,不過越王出門時,看氣色并不怎么好的樣子。
回到越王府,越王也沒安慰鎮國公主,而是越王一個人靜靜的發呆,越王府也是水潑不進,馮信不敢太過分。
楚帝雖然不滿意東廠模棱兩可的密報,卻清楚馮信已經做到了極致,換個人還不如馮信呢。
蕭陽淡淡的說道:“不算緊要的事兒,陛下已經聽說了,臣破了藤甲的事吧。”
“……”楚帝一時沒反應過來,蕭陽是不是太誠實了?“朕沒想到蕭愛卿手中有此神兵利器,國朝有蕭卿家,朕無憂矣。”
他還想著在稱贊夸獎蕭陽幾句。
聽到蕭陽清越般的聲音,“臣愿意把此神兵獻給陛下!”
“……”
這回楚帝是真愣住了,懷疑般摸了摸耳朵,看向同樣顯得吃驚的趙皇后,用目光詢問,朕沒聽錯?
趙皇后微微頷首,沒聽錯!
蕭陽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趙皇后可不信蕭陽對楚帝的忠誠。
“不過臣可以把冶煉的方子交給陛下,臣這些年投入巨資,巨大的人力物力,還用了一些手段,總要給工匠們一個交代。”
蕭陽主動哭窮,“臣除了俸祿銀子外,幾乎所有的銀錢都砸在了這上面。”
楚帝迅速的衡量利益得失,連藤甲都能劃破的神兵!
一旦掌握了這等神兵利器,他就能裝備出一支天下有數的精銳,到時同蕭家鐵騎或是越王抗衡也不再是癡人說夢,還有可能再次北伐,向蠻族討回丟失的恥辱,恢復他的名譽,到時候即便蕭陽和越王都沒有辦法再像如今這般壓制一個皇帝。
楚帝知曉蕭陽肯定是不窮的,甚至比他這個當皇帝都富裕,畢竟遼東有礦產,有人參,有各種最最珍貴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