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似顧明暖這樣光明正大的限制自己婆婆?
這可不單單娘家有底氣的兒媳婦都能做到的,顧明暖這一手,震動了整個蕭家上下,也讓她們仿佛重新認識燕王妃的可怕和霸道。
唯一能阻止燕王妃的人只有蕭陽,今日蕭陽從進門后,一言不發,無論太上夫人說什么,他都只在一旁默默喝茶。
顧明暖懷孕后,蕭陽身邊依然干干凈凈,沒有任何鶯鶯燕燕,也沒見蕭陽外出喝酒會友,聽說直到現在他們還依然同塌而眠。
坐在屏風外的蕭陽放下茶盞,淡淡的掃過蕭越,見他面色有幾分凝重,心中恍然,蕭越直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最后怎會讓殷茹得逞?
蕭陽既然無法把太上夫人當做母親看,自然也不會惦記太上夫人手上的東西,無論是實力也也罷,還是財物,他都沒想過去繼承。
“割肉做藥引的事竟然發生在蕭家?”
蕭陽自嘲的勾起嘴角,“明日滿京城都會傳遍這樁奇事兒,蕭家成了什么?巫醫嗎?還是孝順人家?”
巫醫在此時可不是個好事,只有蠻荒之地的人才更相信巫醫。
“若是太上夫人的病還不見好轉,是不是要把跳大神等神婆請回來?”
“蕭越!”
蕭陽聲音驟然抬高,蕭越猛然打個激靈,起身道:“小叔。”
傷口再一次崩裂,他再被折騰下去,沒等打倒小叔,肯定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給太上夫人治病的大夫是你請回來的,當初說什么至親血肉做藥引,我就不相信,哪一家的杏林高手能開出這樣的藥引?”
蕭陽重重拍在桌子上,茶杯震動,猶如波動的琴弦讓屋中所有人都驚恐莫名,“你當時也同我說過,不信這人的話,怎么最后還是讓殷氏割肉?你是怎么管教她的?這事傳出去,你當好聽?世人只會說蕭家底蘊不足,鄙俗沒有見識。”
“……小叔,這事……我是真不知道。”
蕭越尷尬的解釋著,無論他多少解釋,都無法讓蕭陽的怒火降下來。
“你和殷氏是給我抹黑呢?還是顯擺自己的一片孝心呢?我是母親唯一的兒子,尚無法做到割肉為她治病,現在倒是好,被侄媳婦殷氏做了本該是我這個兒子應該做的事,你讓我這些天給母親耗費人力財力尋找良藥成了笑話!”
“小叔,侄兒媳婦不敢同您相比,當時……當時……”殷茹隔著屏風給蕭陽跪下了,“侄兒媳婦見太上夫人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心中著急,雖是知曉那大夫的話并不可信,太上夫人一向對我很好,我亦把她當做至親孝順,只要有一線的機會,侄兒媳婦就不能眼看著太上夫人受病患的折磨。”
“侄兒媳婦不是成心抹黑蕭家,抹黑小叔和小嬸子,只是想對太上夫人盡一份孝心而已。”
殷茹砰砰砰的不停磕頭,頃刻額頭便有些紅腫,神色更顯婉約凄美,“您別責怪越哥,一切都是我善做主張,一切后果也有我來承擔。”
顧明暖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見太上夫人憤怒的目光望過來,不緊不慢的說道:“殷氏根本承擔不起!這不僅事關蕭家名譽,更事關王爺的孝心,她那什么承擔?”
“而且我和王爺已經找到了當初給太上夫人看病的大夫,他是特意這么說的,就是為陷王爺和我于不孝,讓蕭家內斗。”
“婆婆,王爺已經找到了給您治病的良藥,正在日夜兼程的送過來,可讓殷氏這么一弄,您喝了她的血肉,藥效會大打折扣不說,許是對您身體還有壞處呢。”
(未完待續。)!-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