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顧熙腦子傻了,才會答應這門婚事,沒準石澤就是讓睿王著急,更加在意顧嘉瑤的工具。”
“可這工具若是有了野心呢?”
幕僚眼珠一轉,“現在石澤一無所有,屬下也派人打聽過,他性情憨厚,極是善良,時常幫助遇難的人,據說他碰見顧小姐也是因為在碼頭代人受過。”
寧遠侯嗤笑一聲,“那就更不可能了,石澤根本沒可能娶到顧嘉瑤!顧熙再蠢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爛好人。”
“屬下認為不如給石澤增加好處,他有了功名地位,自然會追求顧小姐,倒時候顧熙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旦石澤知道顧熙只是把自己當作吸引睿王殿下的工具,已經有了一定地位的人鬧事也會引起更多人的側目,無需侯爺您動手,自有人撕開顧熙虛偽的面具。”
幕僚侃侃而談,“您只需要付出一點點對石澤的提攜之恩,就能換得一場好戲。”
寧遠侯沉吟,“石澤他……”
“石澤現在性情憨厚,是因為他一無所有,越是這樣的人,有了地位后才越膨脹,越容易仇視算計自己的人。”
“可顧熙夫妻到底對他有教導之恩啊。”
寧遠侯腦里勾畫出石澤憨厚的模樣,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難道他還要耗費人脈為顧熙的女婿人選鋪路?
幕僚繼續說道:“即便石澤是個感恩的,有了地位功名之后,他迎娶顧小姐不是更有把握。”
“侯爺不會認為石澤有朝一日能同睿王殿下抗衡吧。”
幕僚也是北地的人,見慣了慕容澤如同長虹一般冠絕大燕皇室。
哪怕慕容澤當日同榮太子爭吵,在馬背上比拼,他也僅僅是被教訓兩句。
連緊閉反省都不用。
可是大燕皇族的其他子弟,就算是趙王當初對榮太子不敬,那都是會被重罰的。
“而且睿王殿下眼里不揉沙子,怎會惦記已經成為別人妻的女子?”
“侯爺,睿王殿下潔身自好,從沒同女子廝混,更不會似趙王不忌諱女子是否嫁過人。”
幕僚輕笑,“兩宮太后同陛下都不會準許睿王癡迷臣妻的,他們不會認為睿王殿下有錯,只會嫌棄勾引睿王殿下的女子,說不得直接一碗湯藥就賜下了,到時候顧熙也得灰溜溜滾出京城去。”
寧遠侯暗淡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
以前他只是不憤顧熙好命是英國公的親生兒子。
如今,顧熙展露才敢之后,寧遠侯對顧熙更多是忌憚。
他不愿意成為顧熙的陪襯。
如同今日一般,被趙王說顧熙當初在英國公身邊比自己更有用。
他同顧熙就如同陰陽兩面,無法共存。
寧遠侯撐起身體,淡淡說道:“本侯有愛才之心,石澤是顧熙的愛徒,是個可造之材,本侯愿意送他一場榮華富貴。”
“侯爺英明,屬下明白了。”
幕僚暗暗得意,自詡為寧遠侯獻上了好計策。
石澤的科舉仕途極是順利,沒有任何人在其中設置障礙。
顧嘉瑤一直很緊張寧遠侯因為對付不了父親就遷怒石澤。
她自己就寫過在科舉考試中陷害考生的橋段。
“師兄,你有沒有認真聽?”
顧嘉瑤推開石澤送到自己嘴邊的果子,“我為你犯愁,你自己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寧遠侯他們整治你還不容易?小心他們壞了你的名聲。”
石澤憨厚一笑,堅持把果子再次送到顧嘉瑤唇邊,直到她張嘴吃下,說道:“盡管讓他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