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狡猾兇殘的罪犯,我也見過不少,曾親自抓捕他們.”
顧熙看著顧嘉瑤,一臉惆悵,“本以為除了你不結婚讓我無力之外,世上不會再有讓我無力受挫的事了,畢竟我當年已經是一個退休的老頭.”
“如今的事實告訴我,我想錯了,生命不息,奮斗不止!”
顧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再外無往不利,回家被英國公等人弄得哭笑不得,“我這一輩子何其精彩?”
“您對大堂哥的案子有調查方向?”
顧嘉瑤主動提起:“上次我說過小郡主的事,父親不妨調查祁陽伯世子.”
“我明日先去找原告詢問經過,然后再去找當時同大勇一起飲酒的人.”
顧熙再次揉了揉眉間,“你是不知道,大勇說,他喝醉后有可能做了那些事,你聽聽,這是一個嫌疑犯該說的話?”
“父親,我覺得不如故意嚇一嚇大堂哥,他們過得太安逸,太相信陛下了.”
“先把大勇救出來再說,我今日請睿王一起去大牢就是不想有人趁此機會害死大勇.”
“大堂哥警覺性還在,除非投毒,正面下手的話……錦衣衛大牢總不至于輕易讓外人投毒.”
顧嘉瑤看著顧熙,“真有人敢在錦衣衛大牢投毒?皇上怎么能容忍這樣的事?除非是皇上想顧大勇死……”
“不是陛下想顧大勇死,可大勇在錦衣衛大牢的確不安全.”
顧熙同蔣氏說道:“明兒你給我準備一份重禮,三份薄禮,我得拿去送人.”
“重禮送睿王殿下,雖然他不缺好東西,但是該盡的心意總要做到.”
顧熙不愿意欠睿王太多的人情,最后讓睿王有機會親近顧嘉瑤.
“朝廷上的勢力派系,遠比我想得復雜.”
顧熙身體靠后,蔣氏熟練幫他按摩腦袋.
這是他們夫妻時常做的,蔣氏的手法比尋常人好的多,顧熙更覺舒適.
“皇上登基三年,又有一統江山的功績,再加上睿王輔佐,陛下也也只掌握了三分之一的勢力,其余兩分并不曾被陛下收服,不過是表面順從.”
顧熙閉著眼睛,幽幽說道:“榮太子的影響力超乎想象,一個死去的人,依然能影響朝堂,這不是虛言,皇上有些命令根本推行不下去.”
“母后皇太后一心修佛,不管政務,可是依然有不少太祖同榮太子的舊臣以母后皇太后為尊.”
顧熙輕聲說道:“我聽說太祖把傳國玉璽交給了母后皇太后,如今陛下所用的玉璽是登基后仿造的.”
顧嘉瑤:“……”
這母后皇太后一個不好,也是萬劫不復的命運.
畢竟以歷史為鏡,很少沒有皇太后掌握玉璽能有善終的.
宋朝劉太后除了手段強硬之外,更好運的攤上宋仁宗.
“原本北燕的臣子這輩子都無法忘記榮太子,陛下許是看明白后,這才盡力扶持南朝投靠過來的臣子,鼓吹南朝的文風,以此來削減朝臣勛貴的權柄.”
顧熙意味深長說道:“我就是提醒瑤瑤,別把皇上對臻美人的喜歡只看作男女之情,臻美人即便侍奉了殺父仇人,她在南朝舊臣的心里位置依然不低,南朝的文人更是把她當作了舍身護著南朝臣民的奇女子.”
“您快別說了.”
顧嘉瑤喝了好幾口暖茶才壓住了惡心,“她沒有奇女子的才,卻得想享受奇女子的待遇,我遲早把她虛偽的面具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