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帝又寬慰母后皇太后幾句后,起身離開慈寧宮。
“陛下,圣母皇太后想見您。”
“知道了。”
燕文帝坐在龍輦上,按了按太陽穴,兩個皇太后就沒一個省心的。
慈寧宮中,夏老太監讓人將皇帝離去后,母后皇太后摔碎的茶杯碎片收拾干凈,吩咐近身伺候的宮人退下去。
“你都看到了?皇上只想利用阿澤,說是寵他疼他,不過都是說說而已!”
母后皇太后面色鐵青,“哀家怎么指望得上他找到真兇?沒準方才他替罪羊都選好了。”
夏老太監躬身說道:“您息怒,聽傳來的消息說,顧家丫頭用了催吐的法子,而且所用的燕窩并不多,據說并不嚴重。”
“催吐?”母后皇太后愕然,“能管用?她身體能承受得住?”
雖然民間不少吞金自盡的人也用過,但大多數都沒救回來。
反而被催吐傷了五臟六腑,糟了很多的罪。
“顧家丫頭讓人配了催吐的方子,雖然辛苦了一點,據說效果很好。”
夏老太監眼底閃過欽佩,“讀書多就是好,聽說是顧先生教得。”
母后皇太后面色好看了幾分,旁人不知,她卻知道顧嘉瑤的近況。
顧嘉瑤已經脫離危險,比外面傳說的生命垂危的好很多。
“哀家真怕她有個好歹,阿澤可怎么辦?”
“娘娘,長公主想進宮……”
“讓她在府里好好待著,進來做什么?哀家如今活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母后皇太后冷哼:“好好的長公主府,弄了一群男人進去,她這是在報復哀家?報復她皇兄?石駙馬又怎么對不起她了?成親后,她不也沒安分過?他們兩個誰也不用說誰!”
“哀家讓人幫她掩飾奸生子,讓人仔細養著她同文才子的兒子,可沒虧待她一點,如今她放縱淫奢,哀家看在阿澤的面上,幫她頂著朝廷上的議論,你看看她生的幾個兒女,哪一個不是精心教導?”
母后皇太后眸色復雜,“她怨,她恨,哀家都能忍,甚至她對西宮那人阿諛奉承,哀家也由著她,這次若不是顧嘉瑤為阿澤擋災,阿澤差點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她那座長公主府跟篩子似得,今日倒霉得是阿澤,她也不怕哪天死在男人身上!”
夏老太監低頭說道:“長公主也很著急,已經下令徹查了,只是睿王如此不給她留下臉面,外人會察覺他們母子之間關系不睦,老奴擔心有人趁此機會再生事端,到最后受苦得人還是睿王殿下。”
“她同阿澤的關系何時親近過?她心里眼里只有長子,一個不名譽的兒子,甚至就因為疑心,弄出個大郎出來,哀家看到他們就惡心,若不是阿澤……”
“哀家早就弄死大郎了,以后阿澤的孩子該由王妃所出。”
“……”
夏老太監默默嘆息,母后皇太后看到了期望,這才徹底厭棄大郎的。
按說他們都不信睿王同大公子的愛妾有私情。
可偏偏是長公主自己承認的,并確定說大郎就是慕容澤的骨肉。
雖然這消息被母后皇太后掩蓋,外人都不大清楚,大郎的存在就是睿王的污點。
“你親自去一趟長公主府,幫她徹底查清楚,哀家不信皇上,也信不過她,哀家不要替罪羊!”
“遵旨。”
夏老太監出宮,燕文帝很快得到了消息。
“皇兒,這可是收回兵權的好機會。”
圣母皇太后說道:“阿澤在意顧嘉瑤圍了長公主府,多少文臣都議論他不孝,福寧的駙馬可以幫你掌兵權,他還是很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