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板便一邊開車,一邊將詳細情況道來。
原來是他的一位喜歡古玩的朋友,收了一個據說現如今很珍貴的古畫。當然,來路不是太正、可自打收了之后,就發生了許多怪事。不是沒請過這方面的人士看過,但都作用不大。他們搬了家還是不行,最后才想到這古畫上面。
又花錢請了法師來看,果然說這畫有問題。驚懼之下,也不管買這幅畫花去了多少錢了,干脆將那張古畫給燒了。可是火燒水侵都弄不壞它。這一下,可將那家人嚇的更狠了。既然毀不掉,就想著給扔了,可無論扔到何處,即便是纏了石頭沉入水庫,也還是會自己出現在他家里。請了不少人看過,知道毛病在那副古畫上面,可想出來的解決辦法都不管用。
正巧乙勝甲幫邢老板解決了工地上槐妖的事情,邢老板知道乙勝甲是有真本事的,就介紹給了他。
既然是古畫里面的東西,很可能就是鬼。古玩的東西來路不正的,多半是盜墓盜來的。墓主人死了還不安寧,被盜了墓,當然會有怨氣,附在上面報復,這種事情不算罕見。
驅鬼,且不是強大的怨靈,這種事情對于真正的修士而言,不算什么難事。乙勝甲本來心動,但是他師父吩咐有事情要他們做,他就沒空了。所以推脫了去。但是見著了夏五行,想起來夏五行沒錢,便將這事兒說給了夏五行了。
夏五行聽完邢老板的敘述,再加上乙勝甲的暗示,自然是故作猶豫了一下,便答應接下了。
邢老板當即將車靠邊停下,給他的那個朋友打了電話說明此事,他的朋友十分高興,當即就在電話里表示只要能解決了這件事情,錢不是問題。
夏五行就也答應了等回來便過去看看。
邢老板開著車按照乙勝甲指的路線一路開出了夢華市,一直到了一處荒郊野外,乙勝甲讓邢老板停了下來。
“多謝,我們就在這兒下了。”乙勝甲對他說了句。
夏五行也留了電話,說晚點自會同他聯系。
等邢老板離開,乙勝甲的三師兄帶著二人繼續步行。又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周圍風景秀麗起來,溪水繞竹林,很是清幽。
“師兄,咱們還沒到么?”乙勝甲問道。
“到了。”乙勝甲的三師兄說了句,然后下巴努努,指了個方向:“看那兒。”
二人隨著看過去,這才發現那里原來有一個院落,便不由吃驚起來。那院落就在那里,可若非乙勝甲的師兄指出,他們便就好似根本沒有覺察到一般。
“這是個障眼的陣法。”乙勝甲的三師兄解釋道:“這個陣法能夠讓人不由自護的忽略陣中的東西。若是不得要領,就是從面前來來回回的走,也不會覺察到旁邊有東西在。”
三師兄領著二人走上前去,到了院落外面,正色行禮,提高聲音,喊道:“晚輩乙澤善,奉家師嶧山散人之命,特來拜見封天靈尊前輩。”
不多時,但見院門一開,從里面走出個中年男子來,對乙澤善回了一禮,問道:“原來是嶧山靈尊高徒,快請進來,不知嶧山前輩近來可好?”
夏五行這下算是捋清了,嶧山散人是乙勝甲師父自己的道號,嶧山靈尊是別人對他的敬稱。同樣的,估計封天道君是這院落主人的道號,別人背后稱他,自然是喊他的道號封天道君,若是面對面稱呼他,則根據他合體期的修為,要敬稱一聲封天靈尊了。
真是夠麻煩的。
不過在中國,向來稱呼時的門道和規矩都繁多復雜,因此修士間的稱呼復雜,也不意外。
三人隨他進去,到了后院,進去屋里,那個中年人道:“諸位道友且先坐下,我這便去通報家師。”
不多時,便從后面出來一個人,看起來卻比方才那個中年人更加年輕一些,往那兒一坐,就斜靠了下去,翹起二郎腿抖了起來。
“乙澤善,多年不見,你修為精進的還挺快,比本尊那不成器的徒弟要強多了。不如你干脆來拜入本尊門下吧。”年輕人樣貌的人一邊抖著腿,一邊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