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有人勾結外賊,暗害三爺,是三爺讓我等回來查明內賊,保護少爺的!”
侯大直接大喝了起來,接著就抽刀殺向那兩個護院頭子,來之前高爺就吩咐過他,只要嘴上占了個道理,下手便要果斷,這兩個護院頭子要是只來一個,他還要費些手腳,既然一塊來了,砍了他們兩個,這闔府上下便全是烏合之眾。
侯大動了手,陳四也連忙揮刀跟上,兩人身后眾人亦是同樣搶先動了手,那些拿了棍棒的家丁平時哪和人真動過手,頂多也就是欺負下城里的平民百姓,如今叫那些亡命徒揮刀砍上來,頓時便被嚇住了。
那兩個護院頭子更是倒霉,侯大和陳四都是軍中出身,能在衛癩子手下當上頭目,武藝自然不差,他們是江湖出身,打起來雖然好看,手底下也有壓箱的技藝,可是遇到上來就是拼命的侯大陳四,什么招式都成了狗屁。
招架不了三合,被侯大和陳四搶了先機的兩人就被斬于刀下,讓沒動手的陳升看了也是微微點頭,這侯大和陳四還是有些本事的。
“這兩個內賊已死,哪個還敢頑抗,便是同黨!”
侯大和陳四徑直割了兩個護院頭子的腦袋,拎在手里高呼,這時候聽到外面打斗的內宅護院和家丁健仆俱是拿了弓弩刀槍,趕將出來,可看到便是侯大陳四滿臉是血猙獰可怖的面孔,還有那兩具無頭尸體,以及被砍倒了一地的前院家丁健仆。
兩個護院頭子一死,剩下的護院們沒了主心骨,侯大和陳四帶來的那群手下亦是紛紛高呼,他們是奉三爺的令來查內賊,保少爺的,哪個還有抵抗的心思,有幾個膽小的健仆更是嚇得直接尿了褲子,手里的棍棒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還不讓開。”
侯大將手里的腦袋扔到了那端著弓弩的幾個護院腳下,大聲喝道,看著那血淋淋的人頭,那幾個護院都是忍不住心中打了個寒顫,連忙放下手中弓弩讓開了道路,侯大和陳四走過后他們身后的手下自有人收繳了這幾具弓弩。
分出十人看住這滿院的護院和家丁健仆,侯大和陳四大搖大擺地去了內宅后院,高爺說過,他們來衛府,立威為主,殺人為輔,那衛癩子的婆娘兒子只要聽話就行,這樣他們在道義上便不算背主,接受衛癩子的勢力產業也會方便許多。
到了內宅院子前,得了陳升提醒的侯大和陳四沒有直接闖進去,還是給了衛氏拾掇的機會,等了小半刻鐘,才有那被嚇得走路都哆嗦的丫鬟出來道,“兩位爺,大娘子說了,內宅不方便見客,還是前廳說話。”
“行,你讓大娘子帶上兩位少爺,如今三爺不在,少不得以后要大娘子來當家做主。”
侯大和陳四面上還顯得挺客氣,可那丫鬟看著那兩張滿是鮮血的猙獰臉孔,仍舊嚇得要死,得了回信便頭也不回地逃進了內宅。
“這衛氏什么來頭?”
等那丫鬟走遠,陳升才朝侯大陳四問道,在他看來那衛氏沒慌了手腳,倒是顯得有些不同于尋常家女子。
“升爺,那衛癩子原先有正妻,只是他發跡后,這正妻便發了惡疾而死,他花了不少銀錢才迎娶了這縣里刑房文老爺的庶女。”
陳升聽罷才曉得衛癩子那十三歲的大兒子是原先正妻所出,七歲的小兒子則是如今的衛文氏所生,只不過那大兒子養在了她名下,按照禮法也是那衛文氏的長子。
“等會見了那衛文氏,你們便說衛癩子遺命,讓幼子繼承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