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狗屁大元國師竟然要和自家搶飯碗,智深大師怒喝道,他們陜西各大寺好不容易有了高大都護這樣的護法尊者,怎么能容藏地密宗的邪魔外道來蠱惑大都護。
“來來來,你這廝且起來,灑家看這辯經也不必了,你這外道若是能在灑家手下……”
“大都護,小僧……”
沙爾呼圖克圖早就猜到那些漢地的大和尚善者不來,可是卻萬萬沒想到這漢地的同行們這么不講規矩,動輒便要打生打死的,哪有半分出家人的慈悲為懷。
“上師,這位乃是你們密宗祖庭青龍寺講經堂的智深大師,本都護也頗好奇你們藏地密宗和青龍寺哪個更高明?”
高進直接用話堵住了沙爾呼圖克圖的討饒,而這位薩迦派的上師只能硬著頭皮去切磋密宗神通了。
而這時候帳中那些千夫長百夫長已經都是紅眼粗脖子地喊了起來,他們雖然也信佛祖菩薩,可他們都是廝殺漢,誰耐煩聽上師辯經,還是智深大師的佛法簡單易懂。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大都護是在世神佛,庇佑眾生,凡是與大都護為敵的便是邪魔外道,他們砍了那些邪魔外道,便是行善積德,累積福報,便是戰死了也能去西天極樂世界享福。
在這些頭腦簡單的蒙古武夫眼里,那些什么上師也好,朱古也好,要證明他們的佛法高過智深大師,也不需要那么麻煩,只要能打贏智深大師就行。
“來來來,你這上師,灑家讓你只手,使出你花教的秘傳大手印來!讓灑家瞧瞧和黃教的有甚區別!”
智深大師已自到了大帳中央,褪去僧袍,胸口滿是濃密的胸毛,看上去簡直如同人形熊羆,而他對面的沙爾呼圖克圖這時候只能強自上前與這可怖的大和尚廝打起來。
沙爾呼圖克圖勇敢地沖了上去,然后就被智深大師猛地揚起巴掌糊在臉上,直接打翻在地連爬都爬不起來,惹得帳內的千夫長百夫長們哄堂大笑起來,就這點本事也敢和智深大師比試佛法神通。
藏地的密宗果然都是騙人的邪魔外道,聽著那刺耳的笑聲,沙爾呼圖克圖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鉆下去,又恨不得自己直接被那魔頭似的漢地大和尚打死,省得受此羞辱。
“上師,看起來你們花教的佛法神通也不怎么樣?”
沙爾呼圖克圖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朔方大都護,還有那個此時站在這位朔方大都護身后,乖巧得好似大貓般的漢地大和尚,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看你們花教不如重歸青龍寺,好生隨智深大師修習密宗佛法和神通,他日本都護遲早要掃清黃教那些邪魔外道,你們花教入主布達拉宮也未可知。”
高進并沒有想對沙爾呼圖克圖和薩迦派趕盡殺絕,黃教的勢力在草原上還不算根深蒂固,可是在青海和烏斯藏,那就不是青龍寺這個他新立的密宗祖庭青龍寺能應付的,所以他需要薩迦派來做棋子。
沙爾呼圖克圖清楚自己壓根沒有拒絕的權力,不依國主則法事難處,薩迦派要入主布達拉宮,就只能依靠眼前這位朔方大都護,于是他跪伏在地恭敬道,“小僧謹遵大都護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