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能去陜西,那些百戶里好些人都是連忙道,單英見了后道,“那就盧百戶和沈百戶吧!”
盧劍星和沈煉武藝最高,其他百戶自然也沒話可說,如今大明不太平,最近兩年不是旱災就是水災,山東河南河北都有流民作亂,就是京師附近也稱不上安穩。
……
“師兄,單大人那里有消息,讓咱們動手。”
貨棧里,丁翀朝丁泰說道,戚家軍遺孤里的近百好手被夜不收們操練了大半年,可是都等著要為大都護效命,那范家居然敢幫著東虜陷害大都護,當真是該死。
“讓兄弟們準備下,分批出城,在通州那里匯合,范家商隊上下一個不留。”
丁泰站了起來,沉聲說道,范家這回押了不少從遼東那邊運來的貂皮人參東珠,他們既然敢對付大都護,那今后就別再想安穩地來京師做生意。
很快,貨棧里,近百戚家軍遺孤便分作三批,自各處城門分別出城,然后趕往通州。
兩天后,通州碼頭,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了駭人血案,有商隊被殺戮一空,貨物也被劫而走,通州官兵趕到后,竟然被賊人當場殺得大潰,棄械而逃。
事后地方官上報,說這伙驍勇鍵銳的賊人都系建州女真,然后天津衛北鎮撫司來查案的錦衣衛晃了幾圈后,便據實上奏了,只說是范家商隊走私東珠貂皮,因為分贓不均而招致這樁慘案。
接下來自然便是朝廷震怒,讓錦衣衛全力緝拿這伙女真盜匪,就連魏忠賢去陜西傳旨的隊伍里護衛也多了不少。
“單千戶,這范家商隊……”
“魏公不知道,這范家商隊私通建州女真,中傷大都護,這是給他們的教訓。”
“既然知道是他們做的,何不斬草除根!”
魏忠賢騎在馬上,微微皺起眉頭來,在他眼里張家口的范家算什么東西,有沒有證據也無所謂,直接抄家抓人就是,進了錦衣衛的大牢還怕審不出東西來。
“魏公有所不知,這范家私通建州多年,又盤踞張家口,乃是當地豪強,真要動范家還需要出動官軍,不過宣大那邊的官軍是什么成色,想必魏公也清楚。”
魏忠賢聽著單英的話,才發現是自己孟浪了,眼下大明邊軍能打的還真就只有朔方軍,更何況范家這樣的,說不定宣大那邊還有軍將跟他們勾連,這事情還是等到了陜西,他親自問過高進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