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娘子眼神中閃出一絲復雜的神采,遲疑一下,問道:“你說得如此美好,依你說我該選哪一種為好?”
方武毫不遲疑地說道:“會做生意的人,肯定選第一種!但對我有信心的人,就會選第二種!”
侯大娘子笑了笑,說道:“好罷,我看我屬于不會做生意的那種,也擔心你沒錢補足三千兩,那就依你說的,選第二種罷!”
方武哈哈大笑,說道:“好的,你準備好合約,我明日再來取。絕對不會令你后悔的,誰叫我們有緣呢!”
說罷,轉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侯大娘子房內獨自凌亂。
程處弼于二樓大堂喝著茶,整個人陰著險,李陵在旁邊小心翼翼地陪著,霜兒和那瘦高個丫鬟也在一旁站著。
程處弼一見方武走出房間,茶盅往案子上重重一擱,迎上來斥道:“你小子可曾想出啥法子?若是想不出,就來吃俺拳頭!”
方武愴道:“這德勝樓沒你份子,我是否想出法子與你何干?你緊張啥?”
程處弼嚷道:“我才不稀罕啥份子,這破酒樓一個月能賺幾個錢?我只關心侯家姐姐,酒樓若能賺到錢,她就會開心,她只有開心了才會理俺。”
哦,與金錢無關,這貨純粹是為了討女人開心。
方武瞟了他一眼,說道:“想不到看似粗俗不堪的程三郎,品行竟如此之高尚純潔,失敬失敬!不知你身上有多少銀子,拿來!
程處弼從袍子里面掏出二十多兩,不解地問道:“我只有這些,這點銀子就能救得活德勝樓?”
方武一把奪過來,說道:“這點銀子肯定是救不了德勝樓,但能救活我。只要我活了,就有辦法救得德勝樓!少是少了些,好歹算是你賠給我的湯藥費!”
程處弼大怒,掄起拳頭罵道:“你這小混球,膽敢訛本郎君銀子,想找死不成!”
方武急忙向后退開幾步,伸手虛擋,說道:“你給我住手!本人現在不想與你打,但不代表我怕你,只是我傷尚未養好,你這點銀子權當給我療傷用度。現在我正式向你程處弼提出挑戰!挑戰書將于明日午時之前送達盧國公府上!”
程處弼瞪著一雙牛眼,嘴巴張得老大,完全可以塞得進一只大雪梨。他以為自己聽錯,半晌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你說的是你要挑戰俺?!”
“當然!除非此時此地還有別人也叫程處弼。”方武輕松地應道。
程處弼哈哈大笑,右手握拳猛擊自己左掌,開心地說道:“有趣,真有趣!你想找死,俺愿意滿足你!俺再問一回,你能肯定沒說錯話,要挑戰俺?”
方武面不改色地說道:“我為何不能挑戰你,難道你是天下第一高手不成?”
“天下第一不敢說,但長安城里還沒人敢夸過海口要挑戰俺!好小子,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俺保證不會打死你!但如果你敢失約,俺敢保證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只要在大唐境內,俺挖地三尺都能把你逮出來!”
方武也不回頭,向身后招手,示意那丫鬟跟上。那丫鬟沖霜兒欠了欠身,小碎步跟著方武下了樓。
下午時分,所有和平坊街坊們突然之間都懷疑自己眼睛出了毛病,又或者是自己看錯了!和榮胡同的方家二小子出了一趟門,竟然領回來一位小娘子!那小娘子雖然又高又瘦,但也是件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