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德勝樓的生意明顯旺了起來。一樓大堂十六桌,中午和晚上基本都是爆滿,二樓雅間時不時也有三五間客人。
外賣方面也基本穩定在三百多份。
李陵很忙碌,但也很充實,忙碌比隨時有可能失業幸福多了!
這幾日可是他接手掌柜位置以來,德勝樓生意最好的日子。昨日他和東家簡單盤了下前日的生意,當天營業額居然突破了一百兩,達到了一百二十七兩七錢之多!
這是什么概念,粗粗算了毛利,當天大致能賺到六十兩!一天竟然能賺回往時半個月的利潤,若是保持這種勢頭,一個月賺上千兩真不是大問題!
李陵知道這是方武那小伙計的功勞,打心里不敢再小看他。他看了看侯大娘子,猶疑地說道:“東家,您看是不是小的這掌柜讓給方武來做,我給他打個下手就好。”
李陵說這話可是真心真意,之前德勝樓天天虧,銀子如流水般不斷往里填,雖然虧的是東家的銀子,但他這掌柜心里也不好受。既然現在有了這么個能人,退位讓賢他也是心甘情愿。
侯大娘子笑道:“李叔,你只管做好手頭的事。畢竟合約上都注明,連我都要聽他的,那他當不當這掌柜有何區別?”
“也是。對了,這兩日當真有人來打探預訂的事情,光是想要訂雅間的就有二十七個人報名,剛剛又陸續有人來問,這下哪夠啊!”李陵可是發起愁來了。
侯大娘子倒是淡定,說道:“你先記下來,按小武的意思處理。”李陵見東家發話,自是點頭稱是。
說話間有一人走了進來,卻是侯堅。
“二弟,此時你不是該去學堂嗎?”侯大娘子關心地問道。
侯堅坐了下來,喝了口茶,語氣有些生冷,緩緩問道:“大姐,我來問你,那程三和小伙計比武,其中是否有何貓膩?”
侯大娘子搖了搖頭,問道:“二弟你問這事干嘛?大姐并不知情。”
“那程三不是總象蒼蠅聞到屎般,天天纏著你嗎?是不是你讓他搞假比武,好贏錢來救你的酒樓,從而討得你歡心?”
侯大娘子見他說得低俗,不禁有些生氣:“二弟你盡胡說些什么!大姐可是許過人家的,三郎卻是個未婚郎君,傳出來可是大大的不妥!至于比武一事,我倒是問過程三郎,他可半點也不含糊!”
侯堅陰沉著臉,哼了一聲說道:“如此最好,若是他們作假,害得我朋友們輸了銀子,以后我在國子監都沒臉見人!”
侯大娘子不知說什么好,侯堅見狀也不多待,便下了樓。侯大娘子看著他的背影,苦笑地搖頭。
苦惱之間,方武走了進來。
方武夸張地朝她鞠了個躬,笑道:“漂亮的大東家,嘴角帶笑,眉間帶愁,這是為何?”
侯大娘子不由笑了出來,說道:“你應該知我為何發笑才對啊,我看今日你比我更象是德勝樓的東家!”
方武不屑地說道:“不就是這兩日生意有點起色嘛,這只是毛毛雨罷了,你得把眼光放得更長遠些才對。”
侯大娘子尷尬地笑道:“是是是,咱方大東家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