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琪從一旁腆著臉擠過來說道:“能讓咱也喝點不,咱早就嘴饞得很!”
綠帽兄房遺愛和程處弼也反應過來,同時搶著要喝!
方武大聲叫道:“御酒你們可以隨便喝!但神仙醉誰要是敢碰,盧國公醒了肯定和你們拼命!”愛酒之人對好酒的情懷,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
回去的時候,已是酉時。
方武已是醉意很深,雙兒心痛地給他揉著胸口,埋怨道:“二郎也不知少喝些,他們幾個都跟牛一樣壯,就你瘦得象猴子,他們還搶著要敬你酒!”
“咱……開心!他們都成了……我朋友!”方武說道。他真缺朋友啊,康小勇和陳樂只是草根朋友,羅懷通等人將會是他面對另一層次人物的最好助力。只是那房遺愛有點麻煩,今日與他妻子高陽那臭娘們沖突不小,誰知會帶來什么后遺癥。
“二郎,你答應高陽公主三個愿意,不會有什么事吧!”雙兒不無擔心地問道。
“能有什么事,又不是造……反!”方武頭一歪,靠有雙兒懷里,睡了過去。他依稀記得高陽造的是弟弟李治的反,現在還是李二當皇帝,早著呢。
入夜,漣漪侍候公主入浴完畢,見她脖子紅了一大圈,一邊涂藥一邊心痛地罵道:“那個混球,看似瘦猴卻一身蠻力,公主您如花似玉千金之軀,他竟然舍得下此毒手!”
高陽神情有些飄忽,問道:“漣漪,你說這詩只是他吟的、或是他作的?”
漣漪點點頭,應道:“奴婢不知。奴婢引他到曲橋處時,他遠遠看見公主,便隨口吟了出來。”
高陽輕聲吟道:“‘娉娉裊裊十五馀,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里長安路,姹紫嫣紅總不如’!聽起來很不錯呢,也不知是否他本人所作!只可惜本宮詩詞歌賦造詣不深,無法理解其中精髓!有空本宮再去請教孫狀元去。”
漣漪說道:“奴婢倒是問過府中長史,長史飽覽眾書,說是未曾見過此詩。”
高陽興趣盎然地說道:“對了,那混球送來的兩壇酒呢,取來讓本宮品一品,看是否值得一飲!”
漣漪讓人取了一壇,當場去了封蠟,隨之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了過來。
“好酒!只怕父皇的御酒也遠不如它!”高陽對詩詞歌賦不怎地,對酒卻是半個行家。她淺嘗一口,感覺入口如同火燒,極力咽了下去,卻嗆得拼命咳嗽!
“我的乖乖,這酒兒可真能要人命啊!太霸道啦!”高陽不由得嘴吐香舌,用手一通狂扇。
漣漪心痛地說道:“公主您看,臉都嗆紅啦!”
高陽笑笑,說道:“這玩意實在太沖,換作父皇一定喜歡!明日咱們送進宮去!只可惜才得兩壇,若是得到父皇喜歡,只怕還要找那家伙再討上一些。”
“您不恨他啦,還要去找他?”漣漪有些迷惑。
“那家伙不光會打架,還會算學、會作詩,也算是有情有義,只是不將本宮放在眼里,說來多少有些氣人!”高陽忿忿說道,臉上去看不出有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