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樓二樓,丁香雅間。
許昂透過窗戶,看著不遠處的德勝樓,臉上飄過一絲冷笑。
雅間的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人,卻是侯堅。許昂待他坐下來,說道:“侯兄,幾日不見,你風采更勝之前啊。”
侯堅笑道:“許兄,你這一休就是半個月,小弟對你可是想念得緊。不知此次叫小弟過來,有何吩咐?”
許昂說道:“吩咐就說不上啦,只是有個發財路子給你,看你想不想要,敢不敢要?”
侯堅臉上浮起迫切的神態,說道:“豈能不想?有何不敢!你也知道我家中的狀況,啥都不缺只缺銀子!光是九位姨娘就是九只吃銀子的巨獸!特別是八娘、九娘!若非家父寵得緊,我都想將她們打了出去!”
侯堅嘴里的八娘、九娘,那是侯君集的兩位妾侍。兩人是孿生姐妹,生得貌若天仙,肌膚勝雪、吹彈可破,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據說從來不吃米飯只喝人乳,洗浴都要加牛乳和花瓣!可想而知花費不少,這事稍微熟知陳國公府的人都清楚。
其實這也是為何侯君集打起仗來不要命的原因。每每有機會領兵出戰,必是奮勇當先,攻無不克!因為他缺錢啊,一旦打勝仗有賞賜不說,關鍵是每當攻破一處,他便有機會掠奪一處啊!
許昂陰笑一聲,說道:“你家缺銀子?說出去叫人笑話!上回我輸了足足二千兩,被家父禁足一個月,而你才輸一千而已。再說了,你明明守著一座金山卻來跟我哭窮!恁不地道!”
侯堅很是迷惑,問道:“許兄,何來金山之說?”
許昂用手指了指窗外,那是德勝樓的所在。
“你是說德勝樓?那是家姐的產業,與我何干!”侯堅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許昂譏笑道:“枉你一向聰慧,卻不知‘父母健在,不分家產’之說?憑何說那酒樓是你家姐的?”
“她當初用的是自己的嫁妝啊!那當然是她的啦!”侯武說道。
許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說道:“讓我來點醒你啦!她可曾過門?既然未曾過門即是未曾出你侯家之門!如此說來她依舊算是你侯家人!你可知德勝樓光是比武當日賺了多少銀子?我也不曉得。但光是分給伙計也足足八百兩,還獻給皇上一萬兩!可想而知,所賺的絕對不低于五萬兩!”
侯堅聽得一驚一乍,似乎難以相信!
許昂冷笑道:“你無須相信我,你只要算一下便可清楚!記得咱那個雅間收費多少兩嗎?五百兩啊!二十間,就得了一萬兩!樓下的十六桌呢?還有擂臺前面的椅子費呢?光是這些進項就足有一萬五!收的賭注起碼有三、四萬兩吧?”
侯堅拍地一聲將手里酒杯狠狠摔到地上,罵道:“那個臭婊子!竟然只拿區區二千兩,回去敷衍我娘!”
“哈哈,或許早就貼給了那小白臉!起碼她許給了掌柜半成份子,我是知道的!如此看來我之前沒說錯吧。”許昂哈哈大笑。
侯堅咬牙道:“我這就回去逼她交出來!只是,我又不會經營酒樓,拿回來找誰打理呢?”
許昂笑道:“你不會,總有人會啊!象這茶香樓,生意好吧?我遠房表兄就是這里的掌柜,開個價錢挖他過去幫你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