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尚未對付你,你卻來惹我?
“原來是許大郎君,你之前為民除害,我正想替長安城百姓向你道謝呢!”方武笑道。
許昂有些迷惑,咱何時為民除害了?
“你忘了,那潘淹乃長安一無賴,那日得許大郎君指點,前往大理寺作偽證,他終將沒有好下場,這不正是為民除害嗎?”
方武冷哼一聲,你小子花重金買通潘淹來害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只是還沒來得及與你算賬罷了。原來潘淹押方武比武以為必贏,借了數百兩高利,結果利滾利已達一千多兩。許昂許給他只要出庭作證,便得二千兩,他才挺而走險的。而吳老良已將他數日行徑悉數報給方武,這才沒被他得逞。
“真有此事?本郎君并不認識那潘姓無賴。”許昂若無其事地應道。
“你不認識也沒關系,只是許大郎君斷了腿,居然還有心思去尋歡?看來令尊、令慈對你管教不夠啊!改日我要登門拜訪,特別提醒令慈,讓她對你要好生管教一番!”方武說罷,嘿嘿地笑將起來。“屎大郎,你確定真的聽凝心娘子唱過嗎?”
怎么樣,你這個**的家伙,還敢嘴硬嗎?
許昂聽得方武對“令慈”故意念得很重,一時很是驚慌,連忙退了下去,連退邊道:“誤會、誤會,本郎君一時記差了!”
方武也不與他計較,只是望向杜正倫,意思你是裁判,就看你怎么判了。
杜正倫低聲說道:“方小郎君,這幾首詩確是鬼斧神工、妙不可言,篇篇均是傳世佳作,本官能否作個和事佬,本屆詩會詩魁歸你,你與杜駙馬就此作罷?”
“這就是為人剛直不阿的杜侍郎?我與杜駙馬恩怨暫且不提,我且問你,三首詩下來你們還認為我是盜用他人的嗎?”方武不滿地哼了一聲,你憑何事前不說和、事后卻來開聲。
“算……任何人就想事先準備,卻也不可能預知我等要出些什么題目。方小郎君張口就來,可見你真乃實才、高才,百年難得一遇、天授之才!”
杜正倫無比感慨,除去認同之外,他實在想不出其他合理解釋。古有曹植七步成詩,此子卻片刻之間成三詩,篇篇美輪美奐,難度不見得比曹植小。題目是他與長孫三娘子臨時敲定的,想作弊并不容易啊。
“只要杜大人認同我贏了即可!至于杜駙馬的耳光我還是要打,眾目睽睽之下,我可不想害得杜駙馬成個言而無信的小人!為了杜駙馬聲譽著想,這耳光我不得不打!”
方武對杜正倫的夸贊無動于衷,只是看著鐵青著臉的杜荷,冷冷說道:“杜駙馬,杜大人所言你已聽見,毫無疑問你已輸了。敢問你是先挨耳光還是先學狗叫?”
杜荷額上青筋暴起,一言不發。
“啪!”
方武突然揮手甩去,杜荷狠狠地挨了個耳光!
臺下轟聲四起,方武還想趁機抽多兩記,杜荷卻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