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氣得直搖頭,那房遺愛一直纏著清靈,還哪有心情做事。
方武一躺,便躺了兩日,幸好事事有武媚跟進處理,樣樣可以說是井井有條,直至初二十五下午。
方武感覺自己已完全恢復過來了,這日正是李泰主辦千叟宴的日子。老天爺挺給他面子,既沒有風也不下雪。
看來明日也是好天氣,方武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他想要去看一下千叟宴的情形,但武媚和雙兒堅持不讓!畢竟明日便是演出會了,千呼萬喚始到來,他是絕對的主角,萬一出了什么情況可不行!
最終武媚提個建議,讓雙兒和清靈陪著自己去看,再回來將情況告訴他。方武見天色尚早,便依了她。
幾個女的剛走得小半個時辰,方武覺察到有些異響,便起身來看,突然感覺脖子一陣冰涼!
兩把冰冷的刀架到了方武的脖子處,一左一右!
“方二郎稍安勿躁,我等乃大理寺衙差,特傳你回去問話!”來人穿著衙差的皂色服飾,佩刀也是衙差特有的佩刀,方武稍稍淡定下來。
“兩位差大哥,咱與你們寺丞范大人多少有些交情,有何事情不能通融一下?”方武笑問。
“呵呵,曉得!”衙差應道:“咱還知道你跟另一個寺丞大人有過節!方二郎身手厲害,望你能配合。否則我等便要拿你的兩個女人來威脅你便不好了!她們正在街上,尋起來倒是不難。”
此時大部分護衛已被派往演出舞臺處幫忙了,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上來,證明是有備而來的。對方又先禮后兵以武媚及雙兒作籌碼,方武只得放棄抵抗的念頭。明日更是演出會,此等重要時刻,誰會此事來給自己添亂了?
胡思亂想之間,已被人蒙眼押上了馬車,對方并沒將他枷起來,似是并不擔心他會逃脫。
當他除掉眼罩,已是身處一密室之中。心道,這或許又是大理寺的某處密窟吧。此處挺安靜且整潔,不似方武進過的兩處牢獄那般臟亂吵雜,也沒那種牢獄特有的陰森感。
押他來的衙差隔著柵欄、此人年約三十,皮膚黝黑,身材中等,雙眉粗厚。只見他兩眼半咪、雙手抱腰冷冷地站立著,神情漠然中夾帶著冷傲。
“兄臺!敢問本人犯了何事?”
那衙差只是冰冷地看著他,并不答話。
莫非對方惡意來阻止自己,從而破壞演出會計劃?要知道這了這大唐第一場大型演出會,自己可是精心策劃了近兩個月!此節骨眼對方掐得真準啊,這與上次被關的情形有多么相象!
太子?李泰?許昂?杜荷?……
他在腦海里將潛在的幕后搜索了一遍,但都無法肯定。房二反饋,李二針對千叟宴和這個演出會,還特意給所有官員休沐三天,按理說他們也應清楚其中的重要性,不大可能暗中破壞才對啊!
時間在不斷地流失,方武開始失去耐心。已是到了晚上,幾個女人回來見不著自己,保不誰現在已亂了鍋!
“兄臺,你若是再不放我走,將會誤了皇上大事,只怕是殺頭的大罪啊!”方武開始有些狂躁了,他可從來沒有如此被動過!
“交待清楚你的罪行,自然可以走!否則準備呆上十天八天再說!”對方冷冷地回答!
“好吧,讓你們話事人出來吧,我便老實交待!寺卿大人、寺丞大人都行!”
方武無奈之下決定采取緩兵之計,管你什么事,咱先扛下來再說。
“你犯的又不是窮兇極惡之事,只要乖乖認罪即可,扯上寺卿大人干嘛?愛說不說,懶得理你!”
方武心里暗罵,這家伙還真有點后世審案人員的潛質啊,只是一味恐嚇疑犯,也不點明什么原因。
“唉,說實話咱真犯過不少事情,罄竹難書啊!兄臺想要我招哪件就直說吧,何必浪費兄臺富貴時間?”方武嘆道,“我真的愿招認了,認輸了。”
對方并不加理會。
過了一會,一位大夫進來,給他把了把脈,然后走了出去。方武有動過支持大夫的念頭,但又顧慮對方不會在意區區一個大夫,只得放棄了。